“穆英,你是怎麼管你手下的?”夜刀生氣地責問道,“連你師妹的安全都保證不了,你這個侍衛隊長當的真是失敗。”他的語氣嚴厲,因為自己最疼愛的徒弟受到了傷害,他覺得心痛,奴兒就象他的女兒一樣,雖然他嘴上不說,心裡對她的疼愛是比自己的女兒還要多的,“你那天來要靈芝也是為了奴兒吧?”難怪那天急匆匆就走了。“是!”穆英汗顏,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被責罵的,挺了挺身子,“都是穆英沒有保護好王妃。”所有的責任他背了吧,只要他們不責怪他的大王就好了。哥魯達看著臉色蒼白的耶律楚,從他的神情裡看出了,奴兒的離開一定還有隱情,他搖搖頭,沉聲問道:“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你們有事瞞著!”“沒有!”穆英回答的很快。趙逸兒狠狠地瞪他,“說,還有什麼事沒說的?”耶律楚的拳頭握了放,放開了又握緊,他的臉色慘敗,“我傷了她的心,我一定要把她找回來。”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經越過了悅風園破舊的園門,消失在他們的面前。“你說!”趙逸兒一把抓過了穆英的前襟,惡狠狠地叫道,“他跑了,還有你,我知道你們從小是比一個人還要親的兄弟,說,耶律楚做了什麼壞事?”穆英這回多少體會了一點當初某人被欺負的心情了,他苦著臉向哥魯達求救。“逸兒,你不要這樣,讓他好好說。”哥魯達拿開了妻子的手,拍了一下穆英的肩,“她就是這樣的脾氣,你快說吧,再不老實回答,她會把南院王府鬧得雞犬不寧的。”這可不是威脅,只要是趙逸兒在,那就一定有可能的。穆英害怕地倒退了一步,連連擺手,“你們不要生氣,我老實回答,王妃小產可能是大王下的藥。”他小聲的說道,“因為,在還沒有娶王妃的時候,我們就商量好了,將來萬一大宋的公主有了身孕,大王的那個親哥哥要是見不得南院有王子降生,大王只好把孩子打掉,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為大遼皇室不安定的因素。”“好狠!”趙逸兒叫道。“他下得了手!”哥魯達也是十分的不滿,想當初,他的妻子終於原諒了他,回到了他的身邊,他知道自己就要當父親了,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刻的幸福。“你們兩個商量的主意?”夜刀狠狠瞪著他,“居然想到了這樣的辦法,你們知不知道,這大遼皇帝的寶座原本就是歸阿楚的。”“這個你也知道?”穆英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我以為只有我們知道。”“那是因為,我們都是那個遺詔的當事人。”哥魯達淡然地一笑,“看來,我當初是不應該輔佐耶律隆緒,他的胸襟和氣度並不怎麼樣!”“耶律楚真是笨蛋一個!”趙逸兒氣呼呼地說道,“寧可傷害了自己的家人,也不要和他的哥哥為敵,他的忍讓能換回什麼,我要去好好教訓他一頓。”說著,她就要往外走。“不用去了,他現在已經走了。”穆英閃身攔住了她,“他已經出發去了大宋。”趙逸兒看了他一眼,粗魯地一把扯過了他的衣襟,“你不是有很多密探在大宋,你給我好好去找,不把奴兒給我找回來,你就等我把南院大王府掀翻吧,夜刀,我們走!”她一轉身,氣呼呼地走了。“還不快去!”夜刀朝他使了個眼色,跟著往裡面走。“可是……”穆英想說,你們怎麼往那裡走啊,又怕那個動不動就抓人衣襟的前任楚王妃又走回來欺負他。哥魯達走到他的身邊,對他微微一笑,俯身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拍了一下他的肩,呵呵一笑,走了。穆英的額頭冒出了一排冷汗,原來,他還不是最瞭解這個南院王府的人哪! 回到汴梁奴兒站在汴梁城高高的城牆外面,仰頭看了一眼站在上面象釘子一樣的守城士兵,她的唇角掠過一絲冷笑,一年前,她還隨大宋的皇帝去慰問了那些不管風吹日曬都站在那裡計程車兵,沒想到,自己會是當今皇帝的女兒,恐怕,在大宋朝,她是第一個走上那高高城牆的公主了。一身風塵,一身落寂,她牽著白馬走向了城門,她的心裡默默地說著,我們回來了,終於要到家了。隨著進城的人流,她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城門口,那裡有一幫看起來臉色不善的捕快拿著一張通緝令在看著來往的人,眼睛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神情。汴梁城不知道又出了什麼大事?奴兒猜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腳下不停地走著,一個小捕快看見了她,竄了過來,“站住!”他擋在了她的面前,手裡的刀往奴兒的胸前一橫,眼睛裡是不懷好意的眼神,“你是幹什麼的?”他看出了奴兒是女子的身份。奴兒冷冷地看著他,冷不防地抬手就是一記清脆的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仗勢欺人的奴才!”她的語氣裡是不屑的冷傲氣勢,看著被她用了一半功力打倒在地,臉已經腫起了半邊的人,又看了看抽刀一起圍了上來的十幾個捕快,輕輕地一哼,“滾開!”她低沉地喝道,右手已經成拳,渾身的怒意就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