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就不要生氣了,說說你要咄羅奇給我姑姑送信去,什麼意思啊?”哥魯達呵呵一笑,“我知道你姑姑怎麼就匆匆不辭而別了,和咄羅奇大有關係,我這是成人之美。”挽看嬌妻朝悅風園走去,“我告訴你……”阿力看著他們恩愛地說著話走了,不由苦笑,他們還真把兒子交給他了啊。算了,反正他這個奶爹也不是當一天兩天了,誰叫小王子和他有緣分呢。“小王子啊,以後我就叫你阿衛了,你啊,以後你就和我過日子吧。”將哥魯衛高高舉了起來把他逗得笑了起來,他寵愛地將他抱在懷裡。目光看向了咄羅奇消失的方向,心裡暗想著,他一直在追問南園是不是住過一個女子,看來,他和安國公主是有過交集的。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失魂落魄也是為了她吧。咄羅奇走回自己的住處,雙腳不由自主地又向南園走了去,風景依舊,月夜舞劍的女子真的出現過嗎?如果是幻覺,為什麼床上會有落紅?他的身上未著寸縷,明明是和一個女子纏綿了一夜。“你是誰?為什麼我找不到你呢?”他的心裡浮起無限的失落。低嘆著,他朝自己的住處走去,還是不要這樣失魂落魄了,好好振作起來吧。事情就那麼湊巧,他穿好衣服想要去找人的時候,上京送來了急信,母親病危,來不及想什麼,告假就趕去探病。等他回來追問阿力,南園是不是住過一個女子,阿力矢口否認,看他的樣子不像說謊。只能說他和那個女子沒有緣分吧,他咄羅奇不是一個不負責的男人,要是能找到她,他一定二話不說的娶了她當老婆。誰叫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一個已經刻在心頭裡的女人呢。三關元帥的大印已經交給了他人的手裡,安國公主作為監軍還留在此地,沒有離開。只是選擇了一處偏僻的住處,和外界保持著聯絡。她不是不回汴梁城,是不能回去。一旦回去了,她懷孕的事情就會被人察覺。春風拂面,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花園裡的花都爭相開放了,花香合著陽光的氣息,古老的庭院裡散發著醉人的香味。臨湖的涼亭裡白紗飄動,兩個青衣侍女伺候扶著趙琴坐在了貴妃椅上,臉上都是心疼的表情。“你們都下去吧,我一個人坐一會兒。”趙琴對她們揮手,她想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要不要去找孩子的父親。“公主有事隨時叫我們。”青衣侍女躬身退下了,心裡都對害公主懷孕的人恨得咬牙切齒,要是讓她們抓到他,一定狠揍一頓。“公主,外面有個人想見您。”趙琴府上的人都是她的心腹,一共七個人。伺候她起居的是那兩個青衣侍女,守門的是跑過來報告的獨眼漢子,負責做飯的是對夫妻,管打掃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還有一個花匠。這七人她走到哪裡跟隨到哪裡,就是回到了汴梁城的公主府裡,偌大的園子裡也就這七個人。“什麼人?”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懶得動,秀眉一抬,“要是那些將軍還是那句話,本公主身體不適,不想見他們。”對她獻殷勤是沒有用的,她的心裡早就裝下了一個人,誰也無法代替的,就連肚子裡的孩子父親也代替不了。她的心一沉,代替不了嗎?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孕育著新生命的地方,為什麼她的心裡清楚地記著他的容貌呢?和他一夜纏綿,悄然離開後,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著,心裡害怕著被他發現了她的身份。在楚王府的第二天,她知道他就是咄羅奇,有著羅剛相似的容貌,是哥魯達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他的母親病危,那天清晨他急匆匆走了,根本就沒有去南園找過她,也許他認為是春夢一場吧。“公主,是您侄女派來的人。”“來人這麼說的嗎?”眼睛睜開,趙琴坐直了身子,“請他進來吧。”她和逸兒說好,以後只要她派來的人,只要說一句“是公主的侄女派來的”就知道是她那邊來人了。見過她的只有是阿力,一定是阿力來了吧。苦笑一聲,她站了起來,是不是問一下阿力,咄羅奇最近在做什麼呢?她要去找他嗎,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一會兒,一個東張西望的男子跟隨著獨眼漢子朝她走了過來。她的心狂跳起來,竟然是他來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身子一轉走進了涼亭裡,用白紗將自己掩藏起來,她還沒有準備好見他。“公主,要見您的人帶來了。”涼亭的外面,獨眼漢子恭敬朝她稟告道。“你下去吧,有事我叫你。”趙琴在裡面低沉地說道,語氣裡略帶了一絲喜悅。“是。”獨眼漢子行禮退下了,心裡對咄羅奇充滿了好奇,這個人是什麼來歷,公主竟然會單獨見他。咄羅奇一身青色的衣衫,抱拳行禮,“公主,我是楚王府裡來的。”對能行軍打仗的大宋長公主充滿了敬意,“我叫咄羅奇。”“你來做什麼?”坐在涼亭裡的躺椅上,趙琴顯得不安,他就在外面,他會記得她嗎?“我們老大要我給公主送來一封信。”咄羅奇從懷裡將信取出,雙手恭敬地奉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