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惱地一皺眉,等夜刀從邊關回來,她一定要說服他,讓他帶著自己離開皇宮,到時候,她趙逸兒就可以到江湖上去逍遙了,那是一片多麼自由的天地啊!“華萱妹妹還不相信姐姐的話?”大公主見她沒什麼反應,咯咯一笑,伸手把她拉了起來,臉上是幸災樂禍的笑意,“妹妹啊,父皇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還真捨得把你嫁掉,我一早進宮就聽說了,他已經下旨給你和張敬賜婚了,你是我們姐妹們當中最風光的一個啊,張敬是定北侯威遠大將軍,他可是父皇眼裡最信任的人。”趙逸兒驚訝地抬起了頭,眼裡是不相信的神情,“張敬?”她失聲驚叫出來,“那個人稱小諸葛的張敬,父皇把我嫁給他?父皇老眼昏花了吧,他已經幾歲了,他當我的叔叔都有點大了。”她很不雅地手叉腰,不滿地喊了起來。“妹妹怎麼說話的。”大公主心裡是嘲笑著,臉上卻是另外一回事,“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的父皇,張敬不好嗎,他可是我們大宋朝的棟樑之將。”她終於看到了一直以來奪走她父親關愛的人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你心裡一定笑死了吧。”趙逸兒惡狠狠地對她說道,“我才不會嫁給那個張敬,要嫁你去嫁好了,反正你丈夫不是死了,你的年紀和張敬差不多,我去和父皇說,就讓你嫁給他。”想來嘲笑她,她華萱公主是那麼好被嘲笑的嗎。“你……”大公主被她的一頓搶白氣紅了臉,厲聲怒斥:“華萱妹妹,我是守寡的人,你不要搬弄是非。”趙逸兒哼了一聲,“你自己清楚,別以為你在宮外我就不知道了,你養了幾個男人你自己知道。”她上前一步把她說得心虛地低下了頭。“華萱公主你不要血口噴人。”大公主身後的宮女一把扶過了自己的主子,氣憤地替主子喊冤了,“你這樣說,是在破壞大公主的名節。”趙逸兒哼了一聲,瞥了跳出來保護主子的宮女一眼,高傲地一抬頭,說道:“如意,你是大公主最信任的人,大公主做了些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那真是奇怪了,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了,我不會對父皇說三道四的,我趙逸兒不是那種人,只是有一句話你要記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能知道,別人也一樣能知道,還是你們自己做得時候去想一想後果吧。”大公主和那個叫如意的宮女被她的一番話說得臉無血色,都倒退了幾步,她們被她說中了要害,最近是有人在偷偷議論她們那裡進出的人了,她們是要小心一點了。大公主本來是來笑話自己最討厭的妹妹終於要嫁給一個比她大上許多的人,沒想到卻被她笑話了一頓,心裡又是氣又惱,咬著唇衣袖一甩,放下了狠話,“你等著瞧,那個張敬是個不懂風情的武夫,你就等著守活寡吧,我就期盼著你早點風光地嫁給他。”趙逸兒轉身不理她,嫁給他還早著,張敬不是現在還在雁門關打仗,要嫁的話也要等到他班師回朝,最好他打了敗仗,那她就不用嫁給他了。對,最好他打敗仗!她的心裡因為自己的這個念頭暗暗竊喜,她要馬上修書給遠在邊關的夜刀,要他幫助那個張敬打敗仗,看看她多聰明,她對自己很佩服的笑著,拉起了身邊的宮女,“小紅,你來幫我,我要給夜刀寫信。”她興奮地跑進了自己的宮殿。“大公主失陪!”宮女還是很有分寸的,連忙對氣得臉色煞白的人一欠身,被自己的主子拉了進去。“公主,你看看她那得意的模樣。”如意氣憤地在大公主的耳邊說道,“就是因為陛下寵她,她對誰都不放在眼裡。”“我就要看看,那個已經老得可以當她叔叔的張敬以後會怎麼對她,趙逸兒,我和你一輩子都是敵人。”大公主的拳頭緊握著,牙齒咬得格格響,自從這個妹妹出世,就謀奪了屬於她的全部寵愛,她的父皇為了安撫自己的臣子,可以把她毫不留情地嫁給了一個已經病入膏肓的男人,而,他竟然可以為她選張敬為夫婿,把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嫁給自己最信任的武將。張敬,那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大公主打從心裡透出來不屑的冷哼:“張敬,他就是一個只懂得打仗的粗魯武夫,那種人只要有仗可打,他就興奮,女人對他來說是累贅。”她早就看透了他,她曾經給過他暗示,可是,那個粗魯的人什麼也不懂,害她在自己的後花園乾坐到半夜,換作了別的男人撿到了她故意丟的香帕,只要她一個眼神,不要到半夜,他們早就在她那張豪華的鳳床上翻雲覆雨了。“可是,公主,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如意看了華萱殿裡面一眼,心裡對趙逸兒的恨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就是因為她的身邊有個夜刀,誰也動不了她。“張敬,趙逸兒,我會讓他們過得不舒心的。”大公主惡狠狠地拋下了一句狠話,轉身離開了華萱殿,她的一幫宮女都跟了上去,一幫人都離開了。 密訪這已經是他第六十一次出征,前往雁門關征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