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摸摸自己的頭,笑道:“因為你是哥魯將軍的人啊,如果不是,我才不會對你這麼好!”他俏皮地吐吐舌頭。在他的心裡,哥魯達是他的偶像,是要敬仰天神一樣敬仰的人。逸兒剝開了雞蛋殼,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看得男孩又笑了出來,“你真象一個姑娘家。”我本來就是女的!逸兒瞪了他一眼,俏皮地扮個鬼瞼,走出了伙房。“曉陽,不好了,你爹快不行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經過逸兒的身邊。“我爹怎麼了?”男孩臉色大變,衝了出來,急聲問道。“你快向上頭請假吧,估計你爹過不了今夜。”老者嘆息了一聲。被叫做曉陽的男孩,蒼白的臉頰滴落下汗水,一跺腳,“我要回去看我爹。”“曉陽,你不能就這樣走。”在褪羊毛的幾個年紀都在五十以上的老者圍了過來,“你這樣走就是違反軍紀,是要被當作逃兵處置。”“是啊,曉陽,我們這裡不是一般的大營,而且今天哥魯將軍剛好來了,你這一走要吃大虧的。”曉陽急得一跺腳,抱住了頭蹲在地上哭了起來。“為什麼不能回去?”吃了一個雞蛋就飽了的逸兒擠了進來,奇怪地問,“他的爹爹要死了,還不讓他回家去看看嗎?弟弟,你家離大營遠嗎?”“不遠,就在東面的三里屯。”有人替曉陽答道。“起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騎我的馬去,爹爹就只有一個,錯過要後侮終生的。”逸兒一把抓起曉陽的手臂,堅決地說道:“我替你做主。”“你能行嗎?”來報信的老者懷疑地看著她,這裡可是朔州大營,不是別的地方,軍規可是 被打逸兒又是哀叫一聲,被迫跪倒在地上,她抬起頭恨恨看著自己的丈夫,你制定的什麼破軍規,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將軍,他是您的侍衛,由你處置。”耶律豪眼看自己的老大瞼色不善,無心地把問題甩給了他。哥魯達臉色鐵青,拳頭緊握,掃了一眼臺下排成整齊佇列計程車兵,一個個都揚起了頭看著他。他現在是站在點將臺上的鎮南將軍,不是閨房裡替妻子梳理長髮的丈夫,他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字說道:“這裡是你耶律豪的大營,就是我哥魯達犯了軍規,也得由你處置,你自己酌情處理吧。”眼睛一閉,狠下心把心愛的女人交給他處置。“屬下遵命!”耶律豪正色地抱拳說道,“在屬下的大營裡,無論是誰犯了軍規都是一樣處置。”“處置什麼,你們是不是人?”逸兒氣惱地大叫起來,“難道你們就沒有父母親人了嗎?”她不怕死地站了起來,衝著哥魯達大叫道:“哥魯達,你制定的什麼破軍規,一點人情味也沒有,沒有士兵的父母,哪裡來計程車兵?沒有了士兵,還談什麼保家衛國?”“住嘴!”耶律豪哪裡見過有這樣大的膽子敢朝自己老大吼的人,瞄了一眼臉色已經陰沉地不行的人,厲聲朝逸兒呵斥道:“沒有軍規,何以治軍?你一個小侍衛懂什麼?”“你才什麼都不懂!”連大宋的皇帝都要都頂撞的趙逸兒這一下真的被惹惱了,神情嚴肅地看看耶律豪,教訓起他來:“你只會說軍規軍規,你有沒有想過軍心,人心?”只是短短那麼幾個字,耶律豪的臉色大變,這個瘦弱的小侍衛還真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以嚴治軍。但是,士兵當中的人心卻是不安的,這一點他自己也是瞭解的,沒有想到當著那麼多士兵的面前,這個小侍衛這樣一針見血地說了出來。他看見了佇列中有人在交頭接耳,心裡一沉,馬上就拿出了朔州鎮守使的威嚴,喝道:“來人,把去朔州大營的刑杖取來,今天就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軍規?什磨叫做軍威?”“你敢打我?”逸兒不相信地看著他,從她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人敢碰她一下。他一個小小的耶律豪竟然要打她?她看向了自己的丈夫,眼睛裡是驚慌的神情。哥魯達還給她一個心痛的眼神,就算他是鎮南將軍,就算他愛慘了她,但是,今天她觸犯了軍規,就必須得到處罰。他把頭扭到一旁,不敢再看她質問的眼神。四個粗壯計程車兵跑了過來,手裡各拿著一根木棍,一臉橫肉,看起來是行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