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心是屬於皇后的。”哥魯達低聲說道,知道已經成定局,明天冊封前,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夜刀帶雁兒永遠離開大遼。“不要說了,也許朕的心會在得到雁兒之後永遠屬於她。”耶律賢話外有話,笑了笑,“哥魯,就當朕不信任你,將你的妹妹擄進宮當人質。”“陛下與臣之間哪裡有什麼不信任之說,微臣謝過陛下的恩寵,只希望陛下對雁兒不是一時的喜愛。”他朝高高在上的人行禮,“哥魯家對陛下永遠是忠誠的。”“朕還不瞭解你的忠心嗎?”耶律賢大笑著反問,“好了,就這樣決定了,朕明天要給雁兒一個隆重的冊封儀式。”他高興地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想看讓他心悸的女孩沒有戴上風冠的模樣。“陛下不要忘記幽州之行的目的。”哥魯達說道,“草原上的青草已經慢慢長出來了,時機已到,不知道陛下準備什麼時候揮兵南下?”他要轉移他的注意力。他深知他不是一個為女色所動的皇帝,在他的心裡,大遼的江山比任何的女子都重要。說到南下,耶律賢的神情一凜,正色地問道:“你都準備好了是嗎?”“微臣已經準備就緒,只等陛下下旨。”哥魯達恭敬地躬身回到道。“朕就知道,你是朕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耶律賢笑著走了下來,扶住他的手臂,深深嘆息了一聲,“有你哥魯達在,朕就可以當一個太平皇帝。”“如果沒有陛下的雄才偉略,微臣也只是皇宮裡一個小小的侍衛。”“好了,這樣謙遜的話就不要說了,等你勝利歸來的日子,朕再為你設宴,好好請你和你那個好玩的王妃喝酒慶功。”耶律賢的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臂,對他充滿了期待。“微臣一定不負陛下的重望。”哥魯達心裡暗自嘆息,他不能負了陛下的期望,但是,他要對自己的老丈人揮刀了,以前不知道大宋的皇帝就是自己的丈人,而現在知道了,心裡多少有點不安。不管怎麼說,坐在大宋皇帝寶座上的人養育了他的妻子,私人感情而言,他很不願意領兵南下,就如上一次,他就是明明知道他就是大宋的皇帝,也放過了他。“來,朕敬你一杯。”耶律賢轉身拿起了酒杯,親自給他倒上酒,哈哈大笑道:“喝!”哥魯達一飲而盡,抱拳相謝,心裡的苦澀只有他自己知道。 投靠皇后蕭燕燕住在明鏡樓的二樓,昏暗的燭光映出了她有些蒼白的臉頰,坐在床上,雙手交叉,不動聲色地看著站在眼前滔滔不絕的女子“茉莉,你說完了沒有?”她輕柔地打斷了她的話,臉上是一種不容抗拒的神情,“你的話有點放肆了。”站在她身邊的雲朵早就按除不住心裡的氣惱,厲聲喝道:“郡主,不要以為你為陛下立下了什麼功勞,就不把皇后放在眼裡,皇后是君,你是臣子。”蕭茉莉一身火紅的長裙,神氣地挺身笑道:“我哪裡對皇后不敬,我是在和皇后商量將我妹妹嫁給咄羅無揚的事情,你一個奴才插什麼嘴。”“你是在商量嗎?根本就是在逼迫。”雲朵冷笑,“不要仗著自己的武功厲害就為所欲為,皇后是大遼的國母。”“放肆。”蕭茉莉身影一閃,抬手即使一記響亮的耳光,雲朵的左臉立刻浮起了清晰的五指手印。“蕭茉莉,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打的人是哀家的人,也是陛下的人。”蕭燕燕站起身來,不客氣地回敬她一記耳光,眼睛裡閃爍著迫人的氣勢,“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陛下眼裡的工具,替他殺人的工具,對你的恩寵只不過是對你殺人的獎勵而已。”她咄咄逼人的上前一步,將一臉吃驚的蕭茉莉逼退了一步。“你……”蕭茉莉仗著自己的武功本來誰都不放在眼裡,但是,看到她眼中的威嚴神情,她的心裡害怕了。本來她以為皇后只是一個擺設而已,但是,她想錯了,皇后的氣勢在皇帝之上。“你想要把你妹妹嫁給咄羅無揚,可以。你要跪在哀家的面前對我請求,而不是毫無規矩的闖進哀家的居室,咄咄逼人地對哀家說那些目中無人的話。你以為你是誰,在哀家的眼裡,你只是陛下養的一條狗。”她一步步將她逼到了角落裡,“憑著一點武功就以為有多了不起了,記住哀家的話,你說雲朵是奴才,那你也只是一個奴才而已。”“你這個女人。”蕭茉莉被她的話惹火了,眼睛凌厲閃爍著熊熊烈火,“我就是以為很了不起了,我殺了你。”她的右拳一揚,殺意乍現。“你敢?”蕭燕燕輕蔑地看著她,臉上是無懼的神情。蕭茉莉冷酷地一笑,“殺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她的手一伸就來抓她的咽喉。雲朵還來不及叫出來,只見黑衣身形一閃,一掌擊向了蕭茉莉打過來的掌,一手輕鬆地將蕭燕燕一拉,拉離了危險。“冷月?”蕭茉莉的身子被震退了幾步,像是見了鬼一樣驚叫道.夜刀護在大遼皇后的身前,沒有表情地冷哼:“蕭茉莉,你的膽子倒是很大,對大遼皇后都敢出手,夜刀佩服。”蕭燕燕神情自若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