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才對李長生嘲諷的有多厲害，這會兒就有多尷尬。

出了酒吧，楊凌峰掏出一盒煙。

後面一個男生機靈地掏出火機，湊上前去，替他點著。

楊凌峰眯了眯眼，“這看起來窮鬼一般的傢伙，來頭這麼大麼？我怎麼有點不相信呢？”

火機男接過話茬道：“楊哥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明察秋毫，火眼金睛。您說有問題，那肯定有問題。”

一女聲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那張什麼黑金卡，是他偷來的，或者撿來的？”

楊凌峰點頭，“有可能，十分有可能。我看多半就是他偷的。黑金卡能夠無限預支，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看都跟李長生那傢伙不搭邊，彆扭的很。”

“楊哥，那不如，咱們再回去，當眾拆穿他？”

“不了。”

楊凌峰猛地吸了一口，將香菸丟在地上，“這來來回回折騰，不嫌丟人啊？那小子既然是個冒牌貨，總能找到他的把柄，當眾揭穿他。讓婉清徹底看清那小白臉的真面目，與他劃清界限！”

酒吧。

卡座內，只剩下了李長生和趙婉清兩人。

“長生哥哥，那卡真的是你的？”

李長生點頭，“我四師父給我的。”

“四師父？長生哥哥，你有多少師父啊？”

李長生沉默半晌，“有五個……關於他們的事情，有機會我會詳細告訴你的。”

趙婉清乖巧地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問了。差不多該回宿舍了，要不然得關門了。”

“我送你。”

李長生起身，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王海富打來了。

“李少，白玲小姐想要找你幫個忙。”

“幫什麼忙？”

“我也不太清楚，她說要對付呂連成，想與你見面詳談。李少，要是方便的話，我過去接您。白玲小姐正好在我這裡。”

李長生點頭，“好，你開車來青大，我在這附近。”

第二日。

白氏商會青城市分部。

會議廳內。

十二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理事正齊聚一堂，圍坐在一張會議桌旁。

副會長呂連成站正在講臺處，侃侃而談。

“各位，我今天要宣佈兩件事情。第一件，白梟會長的病情已經得到了良好的控制，大概很快就能痊癒。當然，這件事情，大概在座的各位都已經知曉了。”

他頓了頓，環視一圈，繼續道：“第二件事情，請大家投票支援我當會長。”

像是早就預謀好的，這話剛說完，一人便舉起了手，“我同意！”

“我也同意！”

“還有我！”

“加上我！”

聲音此起彼伏，聽得呂連成心曠神怡，春風得意。

同意的人站了半數，仍有半數人舉棋不定。

“我不同意。”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我也覺得不妥。”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老頑固！”

呂連成低聲咒罵了一句，這兩人一個姓方，一個姓高。兩人年紀比自己要大，也是最開始追隨白梟的元老之一。

他清了清嗓子，

“白梟會長英明神武，這一點我不否認。但他老了，已經不太適應這個社會。他太有良心，這固然很好，但作為一個生意人，就不太好了。所謂慈不掌兵，義不經商。很多時候，明明可以多賺很多錢，他卻守著那可笑的原則，有錢不賺！我們白氏商會，是個大企業，足足一萬多人，大家都是要吃飯的。不多賺一點，怎麼吃得飽？”

“呂會長說得是。”

不少理事紛紛點頭附和。

方姓理事用手指瞧了瞧桌子，眼神灼灼，“呂副會長，錢是賺不完的。我寧願多一點良心，少賺點錢，睡起覺來，也會安穩一點，不會做噩夢。”

呂連成搖了搖頭，又看向另外一人，“高理事，你呢？怎麼看。”

高炳堂沉默半秒，淡淡開口，“慈不掌兵，義不經商，我同意這話。但耍手段做生意，我仍舊持否定意見。走夜路，難免會遇鬼。為了白氏商會的長遠發展，還是儘可能穩妥一些，不能留下什麼隱患。”

呂連成冷冷一笑，“罷了，我也沒指望能夠說服你們這兩個老東西。”

方山和高炳堂兩人皆是一怔，“這話是什麼意思？”

兩人剛剛說完，突然頓覺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