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一道倩麗的身影便掠了過來。
唐裝老者瞳孔猛地一縮,心頭大駭,還未來得及做任何反應,臉上便捱了一巴掌,那力道之大,直接將他整個頭顱抽的旋轉了一百八十度,臉孔扭到了背後,駭人至極。
“區區明勁五重,便敢如此囂張,真是坐井觀天,夜郎自大。”
清雨輕輕一推,那老者的屍體“啪嗒”一下,摔倒在地,驚得附近的賓客四散而逃。
錢浩然打了個哆嗦,呆立原地。
古武總共分為明勁、暗勁、化勁、丹勁。每個境界各有十重,從低到高,一重堪堪入門,十重甄至圓滿。
現如今,古武者可是個稀缺貨。徐伯明勁六重的實力,已經能夠在青城市橫著走。他本以為對付李長生三人,理當手到擒來。
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那看似弱不禁風的清麗女子手裡,一招都接不下來。
“饒命,饒我一命。我嘴賤,我是混賬……”
錢浩然額頭冒出冷汗,他知道逃無可逃,“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邊罵自己,邊用力抽著自己的耳光。
清雨沒動他,安靜地站在一旁。
李長生走上前去,來到錢浩然跟前,低頭瞧著他的窘態。
“放了我吧,我就是一個屁,無關緊要。李家滅族,錢家趁火打劫,我制止過家裡人,說這麼做不道德,可家人不聽。真的,你信我,我是個好人啊……”
錢浩然說得口乾舌燥,卻不敢停下,絞盡腦汁想著說辭,期待著能夠搶救回自己的性命。
李長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下回投胎,再遇到這種事,記得編個好一點的理由。”
“不……”
只來得及說出半個字,錢浩然捱了李長生一掌,七竅流血,慘死當場。
場中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死了這麼多人,就連負責人呂連成都被打的生死不知,沒人敢再出頭,甚至連報警都不敢。
李長生緩步走到展臺前,像是看到一個老朋友一樣,在山河社稷圖上摸了摸。接著小心翼翼地重新卷好,放入了一旁的畫袋,背在了身上。
聶風和清雨難得地沉寂下來,緊隨其後。
三人透過長長的走道,往大門而去。所到之處,眾賓客自覺地讓開一條道路,不敢與三人對視。
“小夥子,這畫我很喜歡,能否賣給我,你隨意開個數,我絕不還價。”
此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帶著青銅鬼面具的人,他說話聲音溫厚,平和。
李長生打臉了對方一眼,吐出兩個字,“不賣。”
“你再考慮一下,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十億、二十億,都行。”
中年人擋在跟前,繼續遊說著。
李長生沒再說話,從他的身旁繞開,走出了大門。
聶鳳頗為好奇地打量了面具人一眼,快步跟上了自家少主。
瞧著三人離去的背影,貴氣西裝男來到了面具人身後,“大人,您既然想要那畫,何不直接搶過來,用得著跟那小子廢話?”
面具人呵呵一笑,語氣滿是愜意,“那年輕人挺有意思,不急,陪他耍耍。就當出來散散心,圖了樂子。”
與此同時。
青城市,錢家。
一聲軍裝的錢征程回到了家中。
家主錢旭文笑著,上前擁抱了對方一下,“老三,你可回來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錢征程脫掉軍帽,放在侍候在一旁的副官手中,“大哥,你信中說李家餘孽沒死,回來復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總覺得大哥有些大驚小怪,一個落魄的公子哥兒而已,需要十萬火急把自己叫回來?
錢旭文苦笑一聲,將李長生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全都講了一遍。
“兩名厲害的古武者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他背後有靠山,但我們也可以先斬後奏,除去後顧之憂。”
錢征程哈哈一笑,“既然大哥擔心,我這就派我的副官,去搜捕那小子,一旦找到格殺勿論。”
錢旭文瞧了眼外面站成一排,整整齊齊的精銳隊伍,點了點頭,“如此,最好不過。”
“家主,不好了。”
此時,錢府大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何事如此驚慌?”
錢旭文心頭湧起一抹不安。
“三少爺,他……”
“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