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嫣然重複了一句,“不該招惹的人?”
“濟世堂總部的名譽理事,費海清,費老已經發了話,誰能將李長生或者帶到他面前,誰就能獲得他一次義診的機會……”
華服青年侃侃而談,突然住了嘴,冷冷看了紀嫣然一眼,“你一個下人,我跟你費這麼多話幹什麼?趕緊的,讓李長生出來。
他若是想要做縮頭烏龜,那我先拿你開刀。打斷你雙手雙腳,剝光衣服,仍在大堂裡,看看他出不出來……”
聽到這番惡毒的話,紀嫣然怒了。
她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原本還掂量著,對方是從京城來的,忌憚著對方的背景,任憑華服青年打傷自己的手下。
如今,她是真的忍無可忍,“老孃忍你很久了,想打斷我的四肢,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罷,紀嫣然掠地而起,手掌在大腿根部一撫,兩柄散發著寒芒的匕首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敢跟我動手,你找死!”
華服青年冷冷一笑,手臂猛地前探,一套白猿通背拳使了出來。
“口氣很大,功夫卻不過如此。”
連續試探了幾下之後,紀嫣然算是試出了對方的深淺,對方不是自己的對手。忽然,她的兩把匕首像是活了過來,宛如兩條毒蛇的信子。
一條極大向對方的面門,另一條伺機而動,瞄準了對方的咽喉。
華服青年臉色一變,也知道對方這是出了殺招。
“受死吧!”
紀嫣然身子一矮,奪過對方一式攻擊的瞬間,猛地往前突進,雙手順勢一撩,雙龍出海。
本來志在必得的一招,卻被突然出現的一個老頭給破了。
“好歹毒的女人!”
老頭白鬚白髮,左臉頰上長著一顆榆錢大小的黑痣,黑痣上還長著一根長長的黑毛,看起來有些噁心。
“我歹毒?莫非只准他殺我,不准我殺他?”
紀嫣然的臉色大變,兩隻匕首,每一把都被那老者捏在手裡,她試著往外抽,卻是紋絲不動。
於是只得放棄,瘋狂地往回後退。
一瞧見來人,華服青年臉色瞬間變得輕鬆愜意起來。
“哈哈,福伯,還好你跟在我身邊。這女人剛才竟然想殺我,你去把她殺了!”
“是,少爺!”
見福伯就要動手,華服青年連忙喊住他,“等一等,別讓那賤人死的太快,小小青城市的鄉巴佬,竟敢對我不敬,我要讓她知道冒犯我的下場!”
“是。少爺。”
福伯舔了舔嘴唇,似乎跟自家少爺有著一樣的癖好,“我這就廢了她的功夫,打斷她的手筋,腳筋,剝光她的衣服,讓她光著身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等死。”
“你們主僕是在找死!”
聞言,紀嫣然只感覺渾身上下一陣惡寒,她就地一滾,順勢撿起保安隊長掉落在地的一把手槍。
她是海豹特種部隊的出生,有槍在手,再厲害的古武者,她都有信心一戰。
可是,還沒來得及起身,眼皮子猛地一跳。
果然。
一陣拳法震盪,福伯那噁心的黑痣便已經出現在了紀嫣然身旁。
“小娘們,你嘴上功夫很厲害,手上功夫卻是稀鬆平常啊……我剛才說了,要打斷你的手筋,腳筋。出來混,要將信用。說到了,就一定要做到,哈哈!”
說罷,他猛地伸手,一招手揮琵琶使了出去。
這一招福伯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只要被他伸手搭住,輕輕一撥,骨頭,筋肉,統統都得斷開。
可是,在他得手之前,另外有一隻纖長白皙的手掌,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腦袋。
“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傷我的人?還大放厥詞!簡直狂妄至極!作為懲戒,我要你這噁心的老頭,有眼無珠,有口無舌!”
李長生用力一捏,內力透體而出。
伴隨著一聲慘叫,福伯七竅流血,抱著自己的腦袋,疼得滿地打滾。
他的眼睛和舌頭已經被徹底轟爛了。
“少主,你來了?”
紀嫣然瞧著福伯那渾身鮮血的慘樣,沒有絲毫的同情。對方剛才可是要凌辱,折磨自己的。
沒有十倍,百倍地折磨回去,已經算是她的仁慈了。
李長生“嗯”了一聲,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沒事吧?”
“沒事。”
紀嫣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