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經緯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冷地看向李長生,質問道。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吧?”
李長生將那空酒杯,一把扔到了對方的腳下,“你的這杯酒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不是明擺著麼,我對你的同伴有好感,所以請她喝一杯酒,有什麼問題?”
徐經緯心中有些發虛,可表面上仍舊鎮定自若,挑起對方的錯處來。
他絕不肯相信,面前這個土得掉渣的長髮青年,能夠看出這酒水被他動了手腳。
“長生,別鬧了……這種場合太重大了,在這裡丟臉的話,可是一件極其影響集團前程的事情!”
顧月夕臉色微微漲紅,有點羞惱,又有點幸福,顯然是誤會了什麼,“你若是不喜歡別人向我敬酒,我不喝就是。”
李長生皺了皺眉,“這都哪兒跟哪兒?我把他的酒水倒掉,是因為他在酒裡面下了藥。”
“下了藥?”
顧月夕神色微微一怔,看向徐經緯。
此時。
四周的賓客,已經有不少被吸引了注意力,看向了這邊。
有幾個蘭陵市的商賈,見有人竟敢朝著徐經緯發難,都是興沖沖地圍了過來,充當馬前卒,數落起李長生來。
“小夥子,你知道你面前的這位是誰麼?那可是黑龍商會的行政助理,徐經緯經理。他這種身份的人,會在酒裡面下藥?開玩笑是吧?”
“沒錯。我看你小子是誠心想要碰瓷徐總,這才惡語相向。”
“小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說徐總下藥,你空口無憑,以我看,你這就是純粹的造謠!”
眾人口誅筆伐,輿論的風向一下子到了徐經緯這一邊。
彷彿受害者變成了他。
李長生皺了皺眉,瞧著眾人對他指指點點。
這也就是慈善晚宴的莊重場合,若是換了個地方,他早就把這些喜好嚼舌根的傢伙給亂拳打死。
徐經緯瞧著李長生,得意洋洋,得了便宜還賣乖,“小子,你不要含血噴人。你說我下了藥,證據呢?拿出證據出來!”
李長生冷冷一笑,“那酒裡面是一種催情藥吧?還有一絲迷藥的成分。巧得很,我正好是一名中醫。你下藥的時候,不小心沾上了一點粉末在袖口上,我老遠就聞見了。”
“簡直一派胡言!”
徐經緯慌了神,對方這話說得全中。
無論是迷藥的成分,還是剛才自己的一丟丟失誤,那長髮青年簡直就像是在旁邊看著自己下藥一般。
“哼!”
李長生淡淡地看著徐經緯,彷彿是看穿他的靈魂一般,“我猜你身上應該還有那種迷藥,你要證據,我替你拿出來,一看便知。”
說罷,他大步往前走了幾步。
徐經緯像是即將被抓現行的小偷,捂住自己的衣袖口,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小子,你幹什麼?還敢動粗不成?”
一名大腹便便的商人一下子攔在了李長生的跟前。
另有一人也幫腔道:“大傢伙瞧瞧,慈善晚宴,這小子竟然穿著一身休閒裝!有這麼敷衍的麼?我瞧,這人多半是混進來的。”
“沒錯。肯定是混進來的。這小子,一副屌絲樣兒,一看就跟我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顧月夕有些尷尬,又有些慚愧,“都怪我,沒有提前給你準備好衣服。”
“不關你的事,別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李長生冷冷地環視了一圈,“人模狗樣,虛與委蛇。這樣的場合,我融入不進來,甚是欣慰。”
“混賬東西,怎麼說話呢?”
好半天,周遭的一干人等,這才意識到,李長生是在罵他們。
“安靜,大家安靜一點。”
太上的矮胖主持人,本來是想假裝無事發生,可這邊鬧得動靜實在是太大,不得不出言制止一二。
眾人這才趕緊閉了嘴。
徐經緯調笑著看了一眼李長生,朝著顧月夕開口道:“小姐,這位是你的東家吧?李氏集團的董事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又想怎麼樣?”
顧月夕壓低聲音,對他怒目而視。
別人不相信李長生,但她信。李長生說這位黑龍商會青城分會的行政助理,在自己的酒水裡下了藥。
這一點,她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