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請恕罪!屬下本事不濟,紀嫣然被人給抓走了!”
縱然身上滿是傷痕,聶風仍舊忍痛單膝跪地,低頭請罪。
“紀嫣然被誰抓走了?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李長生大喝一聲,震得整間房子的空氣都陣陣嗡鳴。
聶風頹然地垂下頭,娓娓道來,“昨夜龍虎門五百精銳前來突襲,紀嫣然收到訊息,便聯絡了我。我知曉少主昨日參加市首舉辦的慈善晚宴,對於李氏集團而言是一件大事。所以並沒有通知少主,便自行召集了一些人手和紀嫣然的勢力匯合,前去應付龍虎門的人。
本來差不多勢均力敵,可是後面突然又冒出來一股不明身份的勢力,有了這幫人的加入,我們損失慘重。我受傷不輕,紀嫣然也被那股不明身份的勢力給抓走了……”
李長生隨口問道:“也就說是,紀嫣然被什麼人抓走了,也不知道?”
聽到此處,聶風重重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屬下慚愧,請少主重重責罰!”
一旁的清雨有些替他說話,生怕李長生會重罰聶風。
好在她的擔心有些多餘。
李長生看起來並沒有生氣,仍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一伸手將聶風給扶了起來,“我們相處也有些日子了,你的性子秉性務實,這一點我是知道的。昨天的事情不怪你,我知道你已經盡力。”
聞言,聶風感動地鼻子有些發酸,差點老淚縱橫。
做下屬的,能夠遇到體貼自己的少主,這是一件幸事。
他昨晚與龍虎門的人奮戰了足足一個通宵,砍斷了十幾把刀。好幾次險象環生,差點回不來。著實是已經盡力了。
李長生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到了聶風的手上,“這是我配置的跌打損傷藥膏,比之尋常的藥效,至少強烈幾十倍,雖然還談不上能斷骨續命,但治療創傷,生肌造血,還是能夠立竿見影的。”
聶風牢牢地握住那個小瓷瓶,他知道,以少主的醫術,這東西,肯定是個寶貝。
此刻,他內心感動地一塌糊塗,重重地躬身,說道:“我聶風必定為少主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李長生擺了擺手,“紀嫣然的事情,不急,總能查的出蛛絲馬跡。你們兩人跟我過來吧。”
“我?”
清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對。”
李長生點頭,走到了書房中,“你們跟著我也有些日子了,忠心可嘉。我現在傳授你們一門功法,碧海潮生決。”
“碧海潮生決!”
清雨和聶風不約而同驚撥出聲,睜大了雙眼。
要知道,這門功夫乃是琅琊閣閣主,公羊羽的絕學之一。乃是一種呼吸運氣的法門,學了這麼功法,運勁花費的氣力要小的多,招式威力卻要足足翻上一倍。
華國是武術的起源地,縱然流傳下來的功法千千萬,但這碧海潮生決乃是融百家為一爐的大成之作。傳了出去,也要引起無數人為之瘋狂。
但這樣一門曠世絕學,現在李長生卻如此輕描淡寫地打算傳授給兩人,由不得他們不震驚。
“少主,這,這可是老閣主的絕學,使,使不得啊……”
清雨有些遲疑。
“無所謂,不過是一門功法而已,若是敝掃自珍,只怕百年後就會失傳,銷聲匿跡。傳給你們,今後你們的實力也能更上一層樓,處理事情,也會更加的得心應手。不必多慮了。”
說罷,李長生唸了幾句口訣,提點了一下其中的訣竅和要點之處。
清雨和聶風兩人感恩戴德,一起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響頭。
此時。
牆壁上的掛鐘顯示的時間是五點半。
門口再次響起了“嘟嘟”的門鈴聲。
李長生估摸著這回應該是雲從龍那小子過來了。
果然,開門一看。
雲從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開口道:“李先生,我來了。”
李長生“嗯”了一聲。
只見對方穿著一套不知道從哪裡弄過來的黑色勁裝,搞得跟電視劇裡面的那些夜行盜匪一般,忍不住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這衣服是哪裡弄來的?”
雲從龍拘謹地回答道:“網上買的,看商家介紹說,這是專業的練功服……我跟李先生學功夫,想把自己弄得專業一點……”
瞧著李長生臉色越來越古怪,他聲音越來越低,忍不住撓了撓頭,“怎麼了,李先生,是這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