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紀氏商行,碼頭倉庫處。
一個穿著普通的短髮中年人,正在指揮工人搬貨。
隊伍中,一個吊兒郎當的粗獷大漢將背上的貨箱往地上隨意一扔,接著轉身打算去搬另外一箱。
“等等!”
中年人眉頭一挑,“阿奇,這箱子裡裝的可是精密的電子產品,被你這麼一摔,壞了怎麼辦?”
大漢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扭頭瞥了他一眼,“那又怎麼樣?這些東西要運往全國各地,運輸途中有所損壞在所難免。”
“強詞奪理……”
中年人臉色不悅。
大漢卻懶得再理會他,轉身就走。
邊走還邊小聲嘟囔道:“你爹紀滄海早就死了,你還以為自己是紀家大少?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的你不就是一個管倉庫的,拽什麼拽?”
短髮中年人搖了搖頭,有些憤然。
此時,一個聲音在他旁邊想起。
“不同啊,倉管這個職位不好做吧?”
說話的正是紀前程,他的右眼被李長生廢掉之後,只是簡單去醫院做了個消毒和包紮,就匆匆忙忙趕到了這裡。
紀不同冷冷一笑,譏諷道:“這還不是拜叔父你所賜?我爸一失蹤,你立馬就開始排除異己,爭權奪利,把我趕出了家族核心圈子。呵呵,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沒把我徹底趕走,至少還讓我做了個一個管倉庫的小領導?”
“哎,你看,你這是對我有了成見。”
紀前程絲毫也不尷尬,“當年大哥離開家族,還帶走了家族令牌,致使紀家幾百億的底蘊無法拿出來備戰,這才受到龍虎門的蠶食。恨屋及烏,大家都對你有意見,我不嚴肅處理一下,難以服眾啊。”
這話聽起來,似乎的確有點道理。
紀不同沒有反駁,沉默了。
“不同啊,我這次是,是專程來找你的。”紀前程邊說著,邊上前親暱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紀家主,你也看到了,我很忙,沒時間和你交流。”
紀不同冷漠地看了叔父一眼,開啟了對方示好的手掌。
“可能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不是家主了。”
紀前程陰惻惻的笑了笑,想起李長生和紀嫣然,他的右眼就隱隱作疼,心頭湧起一股滔天的恨意。
“是麼?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紀不同有些意外,但他一點也不關心這個,做勢就要離開。
“不同啊,我可以幫你坐上家主之位……”
紀不同走出兩步,停下了腳步。
紀前程走到他的一側,與之並排,遙望著碼頭上忙忙碌碌的人和船隻,語氣充滿了誘惑,“我幫你坐上家主之位,你只需要替我恢復族老身份。另外,再幫我除掉紀嫣然和她身邊的一個小子即可。”
紀不同看了他一眼,語帶戲謔,“原來你都被紀嫣然掃地出門了,還有什麼價碼扶我上位?”
“看看這是什麼?”
紀前程掏出一塊玉佩。
那玉佩呈現一個龍形,有著綠,紅,白三色,中央雕刻著一個古樸蒼勁的“紀”字。
“家主令牌?”
紀不同瞳孔猛地一縮,伸手拿了過來。
“不錯,就是家主令牌。”
紀前程壓低聲音說道:“不過,這是我仿造的。”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拿個贗品出來,特意來消遣我?”
“你先別急。令牌雖然是假的,但誰知道?你是大哥的兒子,只要你一口咬定,這是真的,那這就是真的。到時候,有了家主令牌的你,理所當然就會成為下一任家主。”
紀不同滿臉不屑,“叔父拿我當傻子不成?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家主令牌可以開啟底下寶庫的大門,這件事情眾人皆知。即便我一口咬定這令牌是真的,到時候貨不對板,打不開寶庫大門,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時候欺騙族人的後果會很嚴重!”
“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
紀前程顯得胸有成竹,“這些年我已經找到了鎖王的後人,他會替我把寶庫開啟。怎麼樣,要不要賭一把,成了,你就是家主,輸了,了不起被趕出紀家,對於你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賭了!”
紀前程猶豫半晌,重重地點了點頭……
傍晚。
經過李長生的親手調理,紀嫣然的傷幾乎痊癒,除了稍微有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