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可兒眉頭一挑,“出兩份錢就兩份錢,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可是一線明星,你們這個二流劇組,我能來捧場,這已經是讓你們賺足了便宜,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梁小姐,你太過分了……”
趙婉清話音未落,旁邊的一名中山裝老者便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混賬東西,怎麼跟梁小姐說話的?”
這一巴掌打的極重。
趙婉清嘴角被抽裂了,只覺得眼冒金星,一下子跌倒在地。
“你敢打我孫女?我殺了你!”
趙建軍今天收到肖東澤邀請,過來劇組客串一個老將軍的角色,本來還挺開心,沒想到一來,就碰到這個叫做梁可兒的女人來找茬。
那中山裝老者是梁可兒的保鏢,剛剛他和對方硬拼了一掌,技不如人,此刻已經受了不小的內傷。
“你要殺我?就憑你?”
中山裝老者冷冷一笑,快步上前,一掌擊出。
趙建軍含怒出手,兩人又互拼一掌,趙建軍一個趔趄,猛地後退十幾步,才堪堪停下退勢,“哇”的一下,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爺爺,別打我爺爺!”
趙婉清去扯那中山裝老者的衣袖,卻被後者輕輕一撫,重重跌倒在地。
“婉清,你怎麼樣?”
肖東澤快步上前,扶起趙婉清,看向梁可兒的眼神滿是憤怒,但憤怒之中卻隱藏著一抹讓人覺察不到的快意。
中山裝老者滿臉不屑。
“趙建軍,你不過才明勁十重,老夫已經是暗勁五重。想跟我動手,再回去練個一百年吧!”
趙建軍哈哈一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惡狠狠地看著梁可兒,
“梁大明星,今天你是徹底跟我趙家結下了樑子!從現在開始,我趙家會不惜一切代價,整垮你!”
“呵呵。”
梁可兒低頭看著自己剛做的指甲,漫不經心地說道:“趙家很厲害麼?實話告訴你,我乾爹可是洪門青城分舵的指揮使。你覺得一個小小的趙家,能夠跟洪門抗衡?”
“洪門分舵指揮使?”
在場眾人噤若寒蟬。
即便放眼整個華國,洪門也是一尊龐然大物,他們內部相當團結,得罪了指揮使,那就是得罪了洪門分舵,得罪了整個洪門,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趙建軍也是神色一怔,臉色一片慘白,沒敢再說狠話。
場中,唯有肖東澤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反而內心一片快意。
他早就知道,梁可兒的乾爹是洪門青城分舵的指揮使,梁可兒是什麼性子,他也知道。
今天特意退掉對方的戲份,讓對方發怒,還特意邀請趙建軍過來,肖東澤知道趙老爺子脾氣火爆,一定會跟梁可兒產生衝突。
在影視基地的這一齣戲,就是為了讓趙家和梁可兒結下仇怨。
他的目的是要借洪門之手,整垮趙家。
“呵呵,”
梁可兒笑了,臉上滿是譏諷和不屑,“趙建軍,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怕了?敢在我面前說狠話?我告訴你,就算是你今天不想跟我再計較,我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梁可兒,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別欺人太甚!”
趙建軍眼中滿是寒霜。
“有本事,你也欺負我啊。沒本事的話,那就只能是我欺負你了。”
梁可兒指了指趙婉清,“小賤人,去給我倒杯水,說了半天,我都口渴了。”
趙婉清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拿過一個水杯。
“婉清,別去!”
趙建軍大喝一聲。
話音剛落,他身側的那名中山裝老者便一腳踹了過來。
趙建軍側身避過,那老者腳在半空畫了一個弧度,精準地踢在了前者的腹部。
“哇”
趙建軍被這一腳踹飛,等再爬起身時,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去。
“爺爺!”
趙婉清眼神中喊著淚花。
“婉清,別去!”
趙建軍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滿臉的堅毅,“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是我趙家先祖的信條!”
“好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那中山裝老者不屑地笑了笑,看向趙婉清,“下一腳,你爺爺的命就保不住了。小賤人,你還不快去給梁小姐倒水?”
肖東澤此時象徵性地拉住了趙婉清,“水杯給我,我去給梁小姐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