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東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李長生,趕緊把解藥給我,要不然我跟你魚死網破,咳咳……”
說著,接連吐出了兩口黑血。
李長生冷冷一笑,“要跟我魚死網破?你有那個實力麼?”
“你……”
肖東澤怨毒地看著他,“嗖”的一下,掠地而起,一副窮途末路的模樣,做勢就要衝過去拼命。
他心中知道,論功夫,自己萬萬不是對方的對手,更何況,這人還會道術。所以,這不過是表面的裝腔作勢,實則另有目的。
才邁開步子,肖東澤忽然扭頭,一個回馬槍,就要去擒拿下趙婉清。
李長生和趙婉清是什麼關係,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兩人青梅竹馬,雖然趙婉清的母親沈佳怡與李長生不對付,甚至可以說是間接死在對方手裡,但肖東澤看的明白,李長生對趙婉清仍舊情愫未泯。
眼下自己要活命,抓住趙婉清,脅迫李長生,才是唯一的出路。
他的算盤打的好,不過不太高明。
趙建軍早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一個側步,擋在了孫女的面前。
“你這個畜生,費盡心機接近婉清,還設計殺了我兒子,我今天要你償命!”
“滾開,老傢伙!”
肖東澤怒喝一聲,同時伸手入懷,七步殺的毒藥剩下不多,不過足以讓趙建軍死無葬身之地。
瞧見他的動作,趙建軍面色一變。
這人之前已經自爆了身份,是五毒教的人。他和五毒教可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之前,肖德榮打入趙家,給他下毒,趙建軍請便全國各地的國醫聖手,皆是束手無策。之前他見肖德榮使出七步殺,毒殺李長生。
李長生醫道通神,他沒事,可自己卻未必。
猶豫了半晌,他終究還是沒有退縮,他要是避開這一下,身後的婉清可就要遭殃了。孫女又不會功夫,躲不了這一下。
“罷了,無所謂,反正我也一把年紀了,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肯定要為我兒一川報仇!”
就在趙建軍以手遮面,想要硬抗這一下的時候。
“哎呦”
一聲慘叫,肖東澤猛地摔倒在地。
李長生緩步上前,手中還捏著幾枚碎石塊。很明顯,剛才肖東澤就是被這其中的一枚石塊給打到在地。
“李長生,我……我與你不共戴天……”
肖東澤此刻已然油盡燈枯,他是五毒教的人,五毒教的教眾,都習有一個抗毒的法門。他也不例外。
剛才中了鐵蜈蚣劇毒,若是換了別人,只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卻是硬抗了接近一分多鐘的時間。
肖東澤拼著最後一點盡力,扭頭瞥了李長生一眼,眼中的怨毒,最終慢慢散去。
原本還算白皙的肌膚,肉眼可見地逐漸黑化,枯萎,像是染上了一層棕褐色的墨汁,一直霧化到了額頭。
這毒的毒性可見一斑。
他死了。徹底地死了。
“嗚嗚……”
趙婉清哭了,蹲在肖東澤的跟前,哭的撕心裂肺。
趙建軍臉色有些不悅,“婉清,這種人死了?你用得著傷心?”
趙婉清不說話,仍舊在哭,而且越哭越大聲,越哭越悽慘,頗有一種孟姜女哭長城的架勢。
趙建軍臉色更難看了,厲聲呵斥道:“婉清,我知道你跟肖東澤相處的這段時間很愉快,但你別忘了!你剛才可是要殺了咱爺孫,而且你父親一川也是死在這個狗賊手裡,他是死有餘辜!”
這話說完,趙婉清更難過了,抽泣的更厲害,隱隱快要達到痙攣的地步。
趙建軍恨鐵不成鋼,越發惱怒,做勢就要將孫女拉扯起來,狠狠抽上兩耳光,讓她清醒清醒。
“趙老爺子,”
此時,李長生說話了。
“讓她哭吧,她心中難過,不是為了肖東澤,而是為了她的父親和母親。”
趙婉清抬頭看了李長生一眼,接著又繼續嚎啕大哭。
趙建軍沉默了半晌,將手微微搭在孫女的肩頭,動了動嘴,無話可說。
“趙老爺子,我先走了,五毒教的人死在了這裡,估計訊息很快就會傳出去。我想他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趙建軍眉頭緊皺,“長生,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們什麼都不用幹,交給我來處理。如果他們識時務,那就和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