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些不耐煩,“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殺的?人又不是我殺的。”
尹天眉頭一挑。
那人臉色沉了沉,“怎麼著?說你兩句,就不樂意了。想跟我耍狠?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王耀慶是什麼人?”
尹天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那人站起身來,“他媽的,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叫來一車人,當場廢了你?”
尹天握了握拳。
作為一個化勁高手,是有尊嚴的。
被這種街頭小流氓威脅和辱罵,他不能忍。
剛想動手,他猶豫地看了看李長生那一桌,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他悄悄跟到這裡,就是為了殺掉李長生。在完成任務之前,並不想打草驚蛇。尹天知道李長生並不是普通人,若是驚動了他,讓他有了防備,只怕再對他動手,就難了。
他的忍讓,頓時讓之前那人更是得意。
“怎麼著?被我罵了屁都不敢放一個?就你這龜孫樣,別他媽逞英雄,知道麼?”
那人罵完。
身旁的一名同伴勸了一句,“好了,好了,別理他了,這種小人物,不值得。咱們接著聊。”
另一人道:“李長生那人我聽說過,說是背景大的嚇人,上頭都吩咐了,見了他,繞著走。”
“是啊,老闆每次開會都得強調一下,千萬不能跟這人起衝突。如果得罪了他,立馬要被開除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不是很年輕麼?據說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他再厲害。十年前也不過才是一個小孩,能把白雲門主谷高峰給弄死?谷高峰不是古武者麼,還開宗立派,手底下應該有兩把刷子。”
“這個就不知道了。總之,李長生把谷高峰和其關門弟子弄死之後,還遺留下來了一個弟子。好像是叫什麼天來著。據說,這個什麼天,當初逃走,去了國外。然後臥薪嚐膽,這次回來要找李長生報仇雪恥。”
“真的?”
“當然是真的。李長生殺了人家師父和師弟,這是生死大仇,不共戴天。換了你,你能忍?”
“不能忍。”
“這不就對了。”
聽著那邊三人的聊天,尹天越聽越是莫名其妙。
當年白雲門,谷高峰和白子羽死在了自己的手上,這事情當初他做的乾乾淨淨,自信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既然師父和師弟是死在自己手裡,那找李長生報仇就有些扯淡了。
不過,讓他感覺詫異的是。
自己雖然不是找李長生報仇,但的的確確是要殺了他。
雖然原因不同,但結果是一樣的。這讓尹天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不和諧。
“是巧合?還是有人設計陷害我?”
尹天喃喃自語。
他又抬頭看了一眼李長生:這個人現在不能動,或者不能是自己動手。
要不然,現在去殺他,指不定會落入什麼陷阱當中。
略一思索,他還是打算放棄今天對李長生的暗殺,打算回去從長計議。
尹天站起身來。
拍了拍王耀慶的腰。
後者正在和兩名同伴聊天,扭頭看了一眼,勃然大怒,“你他媽是找死是不是……”
他話說道一半,尹天笑著打斷他,“剛才是我不對,我給哥仨道個歉。你們這頓酒,我請了。”
說罷,他拿出一疊錢,放在了卡座上。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王耀慶頓時變了臉,將那一疊錢拿在手裡數了數,入手的感覺告訴他,這的確是真錢。
而且足足有好幾萬。
見這個陌生人出手如此闊綽,另外兩人也換上了一副笑臉,“還不知道這位兄弟叫什麼名字呢?相逢就是緣分,咱們一塊喝點?”
“沒錯,多個朋友多條路,咱們一起喝點。”
尹天笑了笑,編了個假名字,“我叫周揚,我還有事情要急著去處理,你們喝好玩好,不好意思就先走了。”
他邊說著,邊拍了拍這兩人的腰。
那兩人只覺得被他拍的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多想。
王耀慶站起身來,嘿嘿一笑,“周揚兄弟,留個聯絡方式唄?下回我請你。”
尹天搖了搖頭,“哎呀,這出門沒帶名片。反正這酒吧我常來,下次見了面,再給你一張。”
王耀慶三人見他似乎不願意多聊,也沒強求。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