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聽著這話，驚得張大了嘴。

她是個外行人。

即便是個不懂修煉的外行人，都知道這話意味著什麼。更別提李長生了。

作為老君山五聖同時看中的弟子。

李長生不可謂不是天之驕子，公羊羽說他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奇才。

這樣的他，自從下山之後，不管幹什麼，不管遇到什麼勢力，都是一副風輕雲淡，從容不迫的樣子。

可就是這樣的他，現在驚了。

他是這末法時代的修行者，幾乎可以說是唯一一個登堂入室的修行者。

可現在，竟然從別人嘴裡，聽到秘聞，說修行不再需要天地靈氣，這種事情對於李長生而言，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呵呵。”

白朮笑了。

這笑聲中沒有嘲諷的意思。

“李先生，你知道麼？你不是第一個露出這種表情的人。”

邊說著，白朮微微嘆息一聲，“普天之下，皆有定律。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修行法子，雖然不需要天地靈氣，但卻有著別的弊端。”

李長生做了個深呼吸，平息了一下心中的震驚。

果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修行之人，不需要靈氣，這已經是佔了絕世的便宜，別的地方有些短板，無可厚非。

“什麼弊端？你不會說的是約翰體內爆出的蟲子吧？”

“是，也不是。”

白朮語氣蕭索，“這修行法子，只有三成的成功機率。七成的修士，都會死亡。爆蟲而亡，只是其中的一種死法。”

此時。

服務生拿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三人都住了嘴。

互相之間，很有默契地同時看向遠處，那熙熙攘攘的街道。

“先生，你的綠茶。”

“小姐，這一杯是你的。”

服務生將兩杯綠茶，一一擺在李長生和清雨跟前，微微欠身，轉身離開。

李長生拿起茶杯，透過綠色的茶水，看向白朮。

“白小姐，你剛才說的成功，指的是什麼境界？”

白朮呵呵一笑，“自然是築基。僅僅只是築基罷了，就有七成的死亡機率，是不是很可怕？”

李長生點頭，“的確。築基不過是修士的入門門檻。按照古籍中的正道修行法門，只要靈氣充足，成功率是百分百，而且沒有任何風險。

你說的那一脈修士，築基之初便如此兇險，那之後豈不是更加困難？”

白朮搖頭，“不，我剛才說的那一脈，築基是最為兇險的，到了後面則如履平地。”

李長生露出動容之色，“當真有這種法門？”

“李先生，你先別激動。實不相瞞，我也讀過不少正統修煉古籍，甚至還看過不少孤本。有句話叫做，人間正道是滄桑。不走歪門邪道，則修煉之途，難如登天。”

白朮看向李長生，“家父曾言，李先生是道門體系中，千年難得一遇的大才。在這末法時代，走正道能有所成就的，也就只有李先生一人了。”

“過獎了。真是沒想到，白小姐的父親竟然也聽說過我？”

“那是自然。李先生少年英雄，你殺了那麼多高手，若是還不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人物，那未免也太過孤陋寡聞了。”

白朮喝了口茶，繼續道：“咱們言歸正傳。或許是因為靈氣稀薄的緣故，我說的那一脈，現在築基就更為兇險了，如果一定要給出個機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一的機率築基成功。”

“等一等……”

李長生打斷對方，“你剛才不是說，那一脈修行不需要靈氣麼？”

“我的確說過。不過，築基之前還是需要靈氣的，築基之後，則不需要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

李長生眯了眯眼，“你剛才說，隨著靈氣稀薄，築基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機率。百分之一的機率雖然地，但想必你們家族枝繁葉茂，必然也出現過築基成功的修士吧？

再結合你之前說的，築基之後的修行，如履平地。那麼想必，你們白家已經有了絕頂高手。

古法修真，練氣，築基，結晶，金丹，聚靈，元嬰，化神，悟道，羽化，登仙。

我大膽猜測一下，說不定已經有了元嬰境界的高手，這樣的人，已經能夠破碎虛空，是神仙中的神仙。

再不濟，也該有個金丹之類的修士出現，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