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頭說著,活動了一下脖頸。
場中頓時發出了“咔嚓卡擦”的聲音。那是全身骨結震動引起了的聲響。顯然,這個大師兄已經把勁道練透了。
至少也該是個明勁大成,這樣的身手,放在普通人中,的確是百裡挑一。
但也僅僅只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對李長生自然毫無威脅力。事實上,他在李長生的眼中,跟地下的螞蟻沒什麼區別。
板寸頭抖動骨結,這是示威。
可惜,李長生不吃這一套,沒有絲毫的反應。
本來還等著看對方跪地求饒,沒成想,對方竟然不為所動。
板寸頭愣了愣,這小子不是高手,就是個草包。
顯然,他不可能是高手,所以,他只能是個草包。
“小子,你真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打你,一根手指頭就夠了。你要不信,咱們可以現場試試。
要麼被我打斷幾根肋骨,要麼,跪地求饒……”
聽了這話,李長生神色冷冽下來,正想出手打死對方。
館主,劉保國此時走了進來。
他一臉的春風得意,顯然剛才送凌飛燕出去的時候,和對方聊的不錯。
可一進來,瞧見大弟子於春水和李長生正在對峙,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大喝一聲,“幹什麼?小兔崽子,想要造反是不是?
武館內明確規定,不得打架!”
他說的很大聲,但卻只是面對著大弟子於春水,說的這話。李長生是個什麼水平?他可不敢去訓斥這個新來的。
一來打不過對方,二來還指望著對方入選內門,自己好跟著沾光。
這樣一個狠角色的財神爺,自己可不敢得罪。
“師父,我就是指點指點新來的小師弟,沒有要跟他打架。”
板寸頭於春水陪著笑臉,臉上的狠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和善和恭順,顯然一副尊師重道的老好人模樣。
“你指點他……”
館主劉保國差點說漏了嘴,趕緊打住話題,“行吧,最好別鬧事。在武館,我是師父,有什麼問題,我可以指點小師弟,你就好好地修行,爭取在內門選拔賽上脫穎而出,春水,為師很看好你的。”
不愧是館主。
這番話,說的讓眾人面子都下得來臺。
於春水也裝出一副感激的神色,“承蒙師父如此看重,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待,一定在這內門選拔賽中拼死一搏!”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劉保國點了點頭,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上午十點整。
“對了,和城北的那家武館,有一場交流會。比賽在即,大家多和另外的對手交流交流,對你們實力的提升有好處。時間也差不多了,都收拾一下,大家一起去。”
說罷,他轉身去了二樓,去做準備。
“小子,算你命好!”
有了師父的警告,再加上馬上就要去和別的武館交流切磋。
於春水儘管對李長生再怎麼不爽,也不好現在就發作。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
李長生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
“呵呵。”
於春水笑了,臉上滿是不屑,“你小子聽狂啊,彆著急,大家都是一個武館的,以後有交流的機會!咱們走著瞧。”
“就是。”
一個扎著髒辮的青年走過來,開口道:“一個菜雞,嘴巴別這麼硬氣。待會兒,去了別的武館,要吃苦頭的。”
說罷,伸手搭上於春水的肩膀,“走吧,大師兄,咱們去準備準備,去全才武館,揍那幫傢伙去。”
“說的是。”
被這麼一提,於春水也被轉移了視線,邊走邊說,“全才武館那幫不流入的傢伙,竟然又想找不自在。說話回來,那幫傢伙也挺狂的。上回被我打的滿地找牙,竟然還是不長記性,哈哈……”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消失在後堂。
李長生沒什麼可準備的。也不打算準備什麼。
反正眼下,既然是扮演一個新入門的弟子,那就好好扮演下去就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哎,新來的。”
此時。
一個長著馬臉的弟子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你在叫我?”
李長生指了指自己。
“廢話,你不是新來的,難道我是新來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