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北辰子的聲音漸行漸遠。大堂內安靜了好幾秒。
紀滄海哈哈一笑,“果然不愧是少主,連鎮武司的人都這麼給面子?”
清雨也笑了笑,“當時在青城市,紀家主沒在場。少主整整屠了幾百人,而且還是當著鎮武司和龍組高手的面,這北辰子不過是其中的末流,自然不敢在少主面前造次。”
聞言,大堂內又安靜了好幾秒。
紀嫣然滿臉的神往,笑眯眯地看著李長生,“看來,跟著少主,應該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李長生揮了揮手,“行了,別拍馬屁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華燈初上,月明星稀。此時已經到了晚上。
“今天殺得人太多,消耗了太多體能。我肚子餓了,讓廚房給我準備一些吃的。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紀滄海躬了躬身,“是,少主,我這就去準備。”
紀嫣然開口道:“少主,要不我們去吃夜宵吧?江海市的夜攤小吃很出名,你初來乍到,我做東,帶你去吃個痛快!咱們若是明後天離開的話,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好啊。我也去!”
清雨眼前一亮。
“也好。”
李長生笑了笑。
紀滄海猶豫了片刻,這才說道:“少主,您今天殺了這麼多人,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外出的好。”
清雨聳了聳肩,“紀家主,你就放心吧。以少主的功力,誰能傷得了他?再說了,若是有心懷不軌的漏網之魚,那豈不是正好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聞言,紀滄海動了動嘴唇,終於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江海市,江灘夜市。
濱海路,一條有些髒亂,但卻人滿為患的小巷子口。
紀嫣然下了車,帶著李長生和清雨兩人走了進去。
“嫣然姐,這地方環境好差啊。”
清雨避開腳下好幾片路人隨手扔的滿是油汙的朔料袋,皺了皺眉。
“這你就不懂了,”
紀嫣然笑了笑,“街頭美食,得找這種髒亂差的地方,才有。這一帶雖然破了點,髒了點,但好吃的很多。我以前,經常一個人偷偷的溜到這裡吃小吃。”
清雨有些好奇,“為什麼要偷偷溜過來吃?”
李長生開口道:“她是大家閨秀,多半是受到家族條條框框的限制,不能隨意出現在這種低端的場所,與身份不服,會落人口實,受人指摘。”
紀嫣然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一副知我者,少主也的樣子。
“就是這裡了。這一家味道不錯的。”
走到更深處的一家不起眼的店鋪,紀嫣然進店,找了張門口的空座,招呼著攤主收拾桌子。
“三碗臭豆腐,三份涮土豆,三份鐵板魷魚,三份羊肉串,要大串的,還要……”
“好嘞,幾位客人稍等片刻……”
小攤店主是一對看起來本本分分的中年夫婦。那女人咧嘴一笑,朝著紀嫣然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活計,正要走過來收拾桌子。
此刻。
巷子的另一頭罵罵咧咧走過來一對吊兒郎當的青年。
那些人人手一根棒球棍。
邊走邊沿路敲敲打打,打砸路邊的小攤桌椅,嚇唬正在吃飯的客人。
“不想死的都他媽給我滾!”
來這裡吃飯的,多半是附近工作的年輕人,沒錢沒背景,不想惹事,也惹不起事。見了眼前這一幕,也來不及將東西吃完,紛紛離開。
甚至一些流動的攤販,也都第一時間收了東西,準備轉戰陣地,或者打道回府。
打砸聲沿路響起,仍舊“砰砰咚咚”響個不停。
甚至還有兩家硬氣的店主因為不肯離開,而被那一夥混混給狠狠收拾了一頓。
原來還熱熱鬧鬧的小巷,瞬間冷冷清清,客人走了個七七八八。
“哎,又來了!”
女店主嘆了口氣,愁眉苦臉。
紀嫣然放下筷子,完了一句,“店主,這幫人是誰?為什麼在這裡鬧事?”
“這幫王八羔子,是一家地產公司的人。”
男店主開口道:“幾個月前,他們來找我們談,說要讓這巷子的業主全都搬走。但條件太苛刻。說什麼每平方米三千兩百塊,讓我們出讓。
這位客人,你給評評理。這不是明搶麼?我這店盤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