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阮七對上李長生,只覺得眉心發麻。
這人是他們此次對付的目標,對方有多少能耐,有多大能耐,阮七是心知肚明。他打不過李長生,以對方的戰鬥力,十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只能逃。
心念一動,阮七隨手一揚,五毒教特有的毒藥,鐵蜈蚣噴灑而出。
原本澄澈的天空,頓時瀰漫了一層厚重的深綠色。
從這計量也能看出,阮七差不多是將身上所有的毒藥全都灑出去。
這還沒完。
為了保險起見,他又隨手掏出一個小瓷瓶。
五指發力,用力一握。
瓷瓶中一縷白煙冒出,這白煙比空氣略重,升騰到眾人的頭頂,便不再上升,而是很快瀰漫到整個廣場。
一時間,空中充斥著刺鼻與芬芳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但有一點是共同的,都可以要人性命。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
劉主管作為一個後勤部長,缺乏與人戰鬥的經驗,尤其是缺乏與這種用毒高手的經驗。
他站在原地,只是以長袖捂住口鼻。
但五毒教作為用毒的行家,他們費盡心機研製出來的毒藥,怎麼可能就這麼被人防備了去?
即便以長袖捂住了口鼻,可劉主管仍舊覺得呼吸急促,喉嚨像是被硬生生塞進去了一塊火炭,讓他疼得差點暈死過去。
另外,露在外面的面板表面,諸如脖頸,手腕,手掌,臉頰之類的地方,全都迅速地長出了一層層發紅的黴斑,令他癢的抓心撓肝,痛苦不堪。
“還不快走!”
李長生一腳踹翻劉主管,這一腳用力很猛。
直接將他踹飛出去十幾米,一下子讓他脫離了毒霧的範圍。
他不是聖母,之所以特意救對方一命,是不想讓他死在五毒教的手裡。那兩個人衝著自己而來,若是將劉主管牽連進去,鎮武司的人肯定要將這筆賬算在自己的頭上。
替五毒教背黑鍋?不好意思,這鍋,他可不願意背。
脫離了毒霧範圍的劉主管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隨著新鮮空氣的攝入,他身體表面的黴菌已經停止了繼續生長。
但那股躁癢仍舊讓他渾身上下難受的要命,只是無論如何,他明白,自己至少撿回來一條命。
而之所以能夠撿回這條命,還是得益於李長生。
劉主管朝著那片毒霧裡面望去。
隱約瞧見一身白衣的李長生,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那傢伙該不會是死了吧?”
劉主管有種莫名的感動,剛才被李長生一腳給踢出來,但對方卻沒能出來。
“兄弟,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兄弟!你安心去吧,老哥會給你燒紙的!”
他剛說完,才發現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李長生有醫道聖體,百毒不侵。他怎麼可能中毒?
之所以在毒霧裡沒出去,是對阮七煉製的那個白色毒霧起了一丟丟興趣,稍作停留,研究了一下這毒藥裡面的成分。
畢竟,他也是藥王谷的傳人,平日裡也喜好鑽研藥物。
劉主管瞧著李長生閒庭信步地走出毒霧,而且毫髮未損,不由得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另一邊。
阮七早就趁著毒霧的掩護,展開身法,遠遁而去。
早就逃出幾里之外的他停下了腳步。
以暗勁巔峰的體能,能夠鎖住毛孔,一口氣奔出這麼遠,阮七已然到達了極限。
他停下了腳步,回頭去看。
後面完全沒有李長生的影子。
“看來那傢伙應該被我毒死了!”
阮七喃喃自語,“要不然,以他的功夫,早就應該追上來了才對?”
的確,思來想去,情況大約就是這樣。
他心頭暗暗竊喜:早知道這麼簡單,何必聽昌平那傢伙的話,搞得如此麻煩?
當初在醫院的時候,直接毒殺他即可!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似乎遺漏了什麼。
沒錯。
從五毒教的線人那裡收上來的情報顯示,李長生這傢伙似乎醫術十分了得,好像對毒藥也很有研究的樣子。
之前除掉此人的任務當中,也有教派內的幫眾試圖用鐵蜈蚣去毒死他。結果,不但沒用,反而把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
因為這條情報,所以,昌平為了保險起見,這才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