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不可能。接個子彈而已。”

李長生風輕雲淡地回答了一句，緩步上前。

他連走五步。

雖然步伐很輕鬆，很隨意，甚至走的很慢。但卻每一次都給了板寸頭莫大的壓力。

“你是人，是鬼？”

板寸頭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剛才他的視線一直都注視在門口的位置，他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房門根本就沒有開啟。

這間病房，除了那扇門，沒有別的出口，也沒有窗戶。

如果想要進來的話，大門是唯一的選擇。

但，這個一襲白衣，留著長髮的年輕人，是怎麼進來的？他不知道。

“我當然是人。”

李長生的聲音很輕，又往前走了兩步。

“你，你別過來！”

板寸頭的手有些發抖，連帶著他手中的手槍也一併在抖動。

“你停在原地別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這話他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對方剛才連子彈都接得住，自己就算開槍，又有什麼用？

房間裡那個清秀的女人已經帶給了他足夠多的壓力，但遠遠比不上面前這個青年帶給自己的壓迫感強烈。

“槍對我沒用。”

李長生又走出一步，站在了板寸頭的跟前。

“砰”

一聲槍響。

那漆黑的洞口瞄準的是李長生的心臟。

“我他媽讓你別過來！”

板寸頭歇斯底里地叫喊著。分不清他到底是由於憤怒還是處於恐懼。

又是三聲槍響。

房間裡火花四濺，一陣白眼從那漆黑的洞口中冒出。

有一股火藥味開始在四周瀰漫。

李長生緩緩鬆開右手，四顆子彈從他手掌中落下，砸在地上發出一陣脆響。

板寸頭滿臉絕望，手中的手槍，掉在了地上。

“我說了，槍對我沒用。”

李長生的表情波瀾不驚，看著對方，開口問道：“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

“加我一起，三個。”

板寸頭很老實，格外的老實。

面前這個和自己兒子同歲的年輕人，經過了剛才那一幕之後，他已經將對方當成了神仙。在神仙面前，凡人還能怎麼辦？

只有老實，也只能老實。

“是不是懷特安排你們來的？”

“是。”

“除了你們三個，懷特還有沒有安排別的後手？”

“不知道，應該沒有。”

“你怎麼知道？”

板寸頭嚥了口唾沫，“我們三個來的時候，懷特就在對面的車裡，他說等著我們的好訊息。還讓我們今晚務必把事情解決。我覺得他的時間很緊，沒時間找那麼多人。”

李長生點頭，“嗯”了一聲。

“小哥，不，大，大哥，該說的我都說了，能不能放我一馬？”

李長生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轉而問道：“你說你們有三個人，剩下的兩個在什麼地方？”

板寸頭沉默，半晌才問了一句，“說了，能換一條命麼？”

“不能。”

李長生伸出手掌。

板寸頭瞳孔猛地一縮，趕緊說道：“別殺我，我說，在……”

他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李長生收回手掌。

清雨開口道：“應該就是外面那兩個人。其中一個頭破血流，另外一個送他來的。之前我就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那人的傷勢，應該送去給西醫看。卻偏偏來到中醫醫館。

而且他們來的時間也很蹊蹺，曹毅翻牆進來，引來騷動，這兩人後腳就跟了進來。我去把他們抓進來。”

李長生點頭。

清雨推門而出，外面早就空無一人。

“少主，人不見了！”

李長生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不奇怪。他們三個是一夥兒的。那兩人應該是負責打掩護，這人負責主要行動。他開了七八槍，外面的同夥還不跑，那才叫奇怪。”

“要不要去把他們抓回來。”

李長生擺了擺手，“不必了。兩個小嘍嘍而已，然然呢？”

“在孫青玄的房間裡，我把她轉移去那裡的時候，順便關了燈。黑燈瞎火，外人不會想到裡面有人在。”

“行，你去守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