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你們跟他們區別不大,都是烏合之眾。”
“狂妄!敢說這種大話?”
“是不是大話,你馬上就能知道。”
李長生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不見。
為首那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臉上露出一抹凝重,剛想後退,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接著,幾十聲慘叫一一響起。
半分鐘不到,屍體躺了一地。
李長生面無表情地走到那名為首之人的屍體跟前,蹲下身去,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手掌上的血漬,淡淡開口道:“我說了,你們跟他們區別不大,現在信了?”
“少主,這些人似乎不是普通人。”
清雨替李長生開啟車門。
“你見過這些人?”
“沒見過,不過看他們的氣質,應該是軍人。”
李長生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是賞金獵人,可能是戰部派來的人?”
清雨搖頭,“應該不是,我回去就聯絡琅琊閣那邊,徹查這些人的身份。”
她邊說著,邊掏出手機,給幾個長相有特色的屍體拍了幾張照片。
“行了。走吧。”
李長生抬頭瞧了一眼頭頂的太陽,若有深意地說道:“天氣熱了,蚊蟲,蒼蠅也多起來了。該好好驅驅蟲子才是。”
這天下午。
歡顏小區內。
李長生剛剛指點完雲從龍的功夫,正想歇會兒。
突然,門鈴響了起來。
清雨很警惕地前去開門。
門口一個長相清秀的青年微微頷首,笑容真誠,“請問,李長生先生在麼?”
活了這麼多年,經過過那麼多爾虞我詐。
李長生從來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笑容,面上在笑,心裡可未必。
他走上前去,冷冷地打量著來人。
“你是誰?”
“您就是李先生吧?我是洪門,青城分舵的人。這次冒昧前來,是受舵主之託,來給您送一份信。”
“給我送信?”
李長生面帶疑惑,“我跟你們洪門可沒有什麼交集。”
那青年微微一笑,“您看了信,就知道了。”
“少主,小心有詐。”
清雨低聲耳語了一句。
“無妨。”
李長生擺了擺手,伸手接過信件。
他拆開一看。
信上寫了一段話,看的出來,寫信的人功夫很高,寫的字蒼勁有力,鋒芒畢露,隱約有一股劍意。
清雨湊過來一看,輕輕唸叨了幾句,“洪門願意做保,替李長生先生和江海市雲家調節矛盾,今晚在醉仙樓,宴請兩方……”
李長生哈哈一笑,“怎麼?雲家找上了你們洪門,想讓你們做和事佬,化解我們之間的矛盾?”
長髮青年微微頷首,“這是舵主的意思。我不過是一個跑腿的,只管送信。”
李長生看了他兩眼,將信收好,“行,我給洪門這個面子。回去告訴你們舵主,晚宴我會準時赴約。”
長髮青年微微一笑,鞠了一躬,“那就恭候李先生大架了。”
說罷,緩緩地退了兩步,轉身離去。
“李先生,對不起,我給您添麻煩了。”
剛才門口發生的事情,雲從龍看的一清二楚。
李長生並不欠自己什麼,反而還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甚至還義務教自己功夫。反倒因為保自己,這個不是師父的師父,替自己扛了不少事情。
“別多想,保你,是我做出的選擇,與你無關。”
李長生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再說了,你們雲家,對我構不成威脅。小打小鬧罷了,不值一提。用不著替我擔心。”
清雨仍舊有些擔憂,“少主,這搞不好是一場鴻門宴。也不知雲家和洪門有沒有勾結。洪門青城分舵,這些年不顯山不漏水,但卻還是有一些實力的,畢竟是存活了百年的老牌門派。你真的要去?”
李長生淡淡一笑,“人無信而不立,既然答應了,自然要去。且去看看雲家是否真的有誠意和談,如果有,那就最好不過。雖然我並不畏懼雲家,但這種蒼蠅多了,也很煩人。”
“好吧,既然少主,主意已定。那我和清雨賠你去赴約。”
聶風站了出來。
李長生“嗯”了一聲,“好。”
“那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