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人,柴房不在這邊吧?”
瞧著被幾人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後院,陳平安有些警惕,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李長生,是在給他提醒。
“哈哈哈哈。”
連帶著侍衛長在內的幾名侍衛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這不是柴房的方向。你小子挺機靈啊。”
“誰告訴你,要帶你們去柴房了?”
“有什麼遺言,現在就說罷,免得待會兒沒了機會。兩個小小馬伕,得罪了劉總管,還想活命?簡直是笑話!”
“你們想殺人?”
雖說長生哥就在自己的旁邊,但看著一眾不懷好意的侍衛,陳平安還是忍不住雙腿有些發軟。
“沒錯。我們就是要殺人!”
“可大小姐欽點了我們,明天跟著一起去羽化門圈養靈獸!”
侍衛長冷冷一笑,湊到了陳平安的眼前,“我說你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你得罪了劉總管,還想活命?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要怪,就怪你們沒有眼力勁兒!堂堂方家總管,豈是你們兩個小小馬伕能夠頂撞的?剛才讓你們留下遺言,說了半天的廢話。時間已到,上路吧!”
他話音剛落,其餘幾名侍衛全都圍了過來。
侍衛長手掌一變,做鷹爪狀,朝著陳平安的脖頸探去。
其餘一名護衛瞄準了李長生,他自知功力不夠深厚,便拔出了腰間的一把鋒利匕首。
另有三名護衛,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成犄角狀站立,一方面是為了防止這兩名馬伕狗急跳牆,逃走。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應付突發狀況,上去補刀。
當然,有侍衛長親自出手,對付兩個普通奴役,他們也沒有出手的必要。所以,只是隨意地擺了個樣子,面上仍舊是一副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樣子。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侍衛長剛一出手,卻陡然間發生了變故。
他的鷹爪並沒有攻向陳平安,反而搭在了那名拔出匕首的侍衛的,喉嚨上。
“小小馬伕,膽敢得罪劉總管。該有此一劫!”
那護衛驚得睜大了雙眼,對這變故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下一秒,他只感覺喉嚨一甜,“侍,侍衛長,你……你對我出……出手……”
喉嚨被撕裂的劇烈疼痛接踵而至,那名護衛的臉上滿是茫然,憤怒和不解,接著,他便趁著最後一口氣,將手中的匕首,用力捅入了侍衛長的心臟。
兩人不約而同地晃了晃,然後倒下了。
其餘三人瞧見這一幕,紛紛面色大變。
“他,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侍衛滿臉茫然。
相對於這人,另外兩人的腦子則要靈光很多。
剛才侍衛長朝著自己人出手,嘴裡分明喊的是,“小小馬伕,膽敢得罪劉總管……”之類的話。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很顯然,侍衛長是將自己人當成了那兩個馬伕。
無論剛才發生了什麼,那兩個馬伕,有貓膩。
兩人同時反應過來這一點。
一名圓臉的侍衛,再也不敢原地停留,體力氣息流轉,把腿就要逃走。
後面一名方臉侍衛見他逃走,同樣把腿就要溜。
可,就在他想要溜走,卻還沒來及溜走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腦海深處響了起來,“不能讓他走了,你的同伴要害你。必須殺了他,一旦放他走,後患無窮……”
那方臉侍衛點了點頭,瞬間就被李長生主宰了自我意識。
“沒錯,不能讓他走了,他要害我。”
說罷,他猛地一提氣,朝著那圓臉侍衛就撲了過去。與此同時,腰間的長刀被他拔了出來,一刀便捅入了圓臉侍衛的後心。
“額……”
一聲慘叫。
那圓臉侍衛覺得心頭一涼,身形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原地。
他低頭去看,只見一把鋒利的刀刃,不知何時已經貫穿了自己的胸腔。
“你……”
圓臉侍衛拼勁最後一口氣力,扭頭回望,看到的不是那兩名馬伕,而是自己的同僚。
“方立初,你……你……”
“哈哈哈哈。”
方臉侍衛哈哈大笑,顯得得意之極,“你想害我?我先了結了你!”
說罷,他手掌用力一轉,鋒利的刀刃在圓臉侍衛的體內,旋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