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方良辰見這侍衛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洪清峰的身份和他身上的法寶,乃是機密中的機密。除了方家寥寥幾人,對外統一宣稱的是,這人是境外過來的馬賊。
聽著侍衛喊洪清峰賊人。
方良辰也沒有半分想要解釋的意思,站在原地繼續說道:“瞧瞧那賊人,身上可有什麼物件?”
搜一個賊人的物件?
這也太奇怪了吧?
侍衛心頭狐疑,卻沒多說什麼,伸手又在洪清峰屍體上摸索了一陣子,搖了搖頭,“回稟二當家,這賊人身上並無什麼東西。”
“沒有?”
“屬下搜了兩遍,的確沒有發現任何物件。”
聽了這話,方良辰皺了皺眉,快步趕了過來,一把推開守在屍體旁的那名侍衛,親自動手,在洪清峰的屍體上摸索了一陣。
摸了半天,的確什麼都沒有。
他臉色變了變,將目光看向李長生和陳平安。
“這屍體,你們翻找過沒?”
“我,我們沒有翻過……”
陳平安有些緊張。
他做了十七年的奴僕,已經產生了主僕尊卑有序的思想鋼印。碰見主家問話,就忍不住地害怕。
尤其是,他一想到,自己是在撒謊。不由得更加緊張。
似乎是察覺出了對方的緊張,方良辰便鐵著臉,提高了嗓門,一字一句地問道:“我再問一遍,這屍體,你們翻找過沒有?若是膽敢有半個字的謊話,便將你二人就地處決!”
“我……”
陳平安被嚇到了,有些結巴。
李長生擋在他的跟前,淡淡說道:“二當家,我這位兄弟,生性膽小。你越是嚇唬他,他越是說不出來話。”
見他出頭,方良辰轉移了目標,惡狠狠地看向李長生,“你覺得我是在嚇唬你們?”
“不敢。”
李長生拱了拱手,“素聞,二當家處事賞罰分明。我等並未犯錯,相信二當家不會為難我們。”
“哼!”
方良辰聽了這話,冷哼一聲,但面色卻好了很多。
“你說的不錯,我向來處事公正嚴明。你們若是與此事無關,我不會為難你們。看你說話得體,你也是馬伕?”
“是。”
“那我問你。這屍體你們當真沒有翻動過?”
“回稟二當家,的確沒有。”
“好。”
方良辰點了點頭,看他面色,顯然並不相信李長生,“你且把發現這屍體的經過,原原本本,詳詳細細地說與我聽!”
“是這樣的。我們兄弟二人,原本守在這黑龍潭邊。巡查的時候,瞧見瀑布上有一道黑影,接著那黑影被水流沖刷了下來,落入這黑龍潭裡。
待離近了,這才發現是一個人。我們本來還想去潭水中打撈一下,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沒想到,他自己飄了過來。
等把他扯上岸,才發現已經死去多時,救治不能了。”
方良辰思索著這番話。
抬頭去瞧那十幾米高的瀑布,又將視線看向了那片黑龍潭。
接著,他蹲下身去,重新摸索了一下洪清峰的屍體。這一摸排,發現了屍體上的幾處骨折。
“沒錯。瞧這屍體,應該是從瀑布上面被沖刷下來的。途中大概是遭受了石塊的撞擊,斷了好幾處骨頭。”
聽著這話,一旁的陳平安微微鬆了口氣。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長生哥,特意弄斷這死人的骨頭,原來他早就算好了。二當家他們會摸排屍體的傷痕,用來核實自己一方的說辭。
他正在胡思亂想之際。
方良辰突然出手,又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陣。
李長生靜靜地看著。
方良辰在陳平安身上摸索未果,又在李長生身上摸索了片刻。
搜完兩人,他仍舊不死心。
朝著幾名侍衛吩咐道:“你們幾個,在這一塊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是!”
幾名侍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照著吩咐,仔細地在附近搜尋了一陣子。
“可有什麼發現?”
半盞茶的工夫過後,方良辰開口詢問。
“回稟二當家,沒有任何發現。”
“回稟二當家,我這裡也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回稟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