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的耳朵裡傳來了一陣呢喃輕語,就宛如說話的人,就靠在自己耳邊。
他搖了搖頭。
當初和迦南還有方紫衣一起去見大威德魔王的時候,對方也會使用這一招。不過那是幻術。
而眼前的則不是,是純粹的視覺刺激。
火紅色的彼岸花之中,一席紅裙的女子,正慵懶地半躺在花海之中,笑語盈盈地看著李長生。
說話的真是她。
這女人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但生的絕美,美的驚心動魄,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種詞彙用在對方的身上,不足以形容這種美貌的萬一。
她沒有使用任何的幻術,但李長生卻還是看呆了片刻。
“你是彼岸花仙?”
“我是。”
女人說話的聲音格外好聽,彷彿珍珠落在了玉盤中那般清脆悅耳。
這女人簡直太完美了。
李長生好不容易收攝住了心神,不再為外物所動。
三百米外,彼岸花仙,眼中露出了一絲精芒,詫異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自己的美,便是這天底下最為鋒利的武器,無論男女,只要見到自己,莫不沉淪。
可這年輕人,當真是好定力。竟然只是失魂了片刻,就能定下心神。
“你是此地三尊域外天魔之一?”
聽著這話,彼岸花仙掩嘴輕笑,“怎麼?覺得我不像?你是不是覺得,所有的域外天魔都要長得奇形怪狀,就如萬株鬼樹和大威德魔王一般?”
“花仙勿怪,晚輩的確是先入為主了。”
李長生拱了拱手。
“我瞧著你,不像是羽化門門人……”
彼岸花仙見李長生一直站在三百米的禁制範圍之外,眼珠子轉了轉,“不是羽化門人,到對這我等域外天魔,知知甚多,頗為難得。你特意來此地,所求何事?”
“的確有事找花仙。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求證一件事情。還往前輩解惑。”
“真是好大的膽子。區區金丹小輩,一來,便問東問西!我若不答,你又能如何?”
李長生笑了笑,“前輩不答,晚輩不能如何。不過我既然來了,自然是帶著誠意來的。我有一筆買賣要和前輩談一談。”
“什麼買賣?”
彼岸花仙顯得漫不經心。
“我能放前輩脫困。”
“當真?”
“晚輩絕無虛言。”
彼岸花仙重新打量了一眼李長生,淡淡說道:“我瞧著你不過是區區金丹境。困住我的這陣法,乃是兩名一階陣法師所煉製。你如何能助我脫困?”
“這個前輩不必擔心,晚輩自然有辦法。”
李長生說罷,溝通山河社稷圖的器靈,“器靈寶寶,到你展現神威了!”
“真是的,又要我親自出馬,你什麼時候能長進一點?”
器靈抱怨著,神念微微一動。
下一秒,禁錮彼岸花仙的陣法,頓時有些些許鬆動。她絕美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震撼。
本想趁著陣法鬆動的機會,掙脫陣法的束縛,逃離此地。
可還沒等她有所動作,那鬆動的陣法瞬間回覆如常,甚至還被鞏固了一番。
“好小子!有朝一日,等我脫困,首先便要吃了你!”
彼岸花仙親咬嘴唇,看向李長生的眼神當中多了幾分不善。
“前輩現在,可願意相信,我能助你脫困?”
“你怎麼做到的?”
“這個麼……前輩就不必打聽了。小雞能尿尿,各有各的道。”
李長生微微一笑。
彼岸花仙也微微一笑,“我承認,你現在夠格跟我談條件。你之前說要跟我確認一件事情,現在可以問了。”
李長生拱手,“我想知道前輩的具體境界,我說的是實戰境界。”
“你問這個幹什麼?”
“自然是為了之後,和前輩談的買賣。”
彼岸花仙看著李長生,緩緩開口道:“我的實力換算成你們修士的境界,應該是元嬰初期。不過,我乃域外天魔,我這一族的功法比之修士的術法,要強橫的多。如果想要壓我一頭,至少也得是元嬰中期的修士,或者有極為厲害的法寶才行。”
“謝謝前輩坦誠相告。”
李長生心底琢磨著,如果將彼岸花仙作為壓箱底的手段,去牽制破天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