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件事情就沒有外人知曉?”
“有。”
應天情猶豫半晌,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當初,我家祖師雖然打傷了那三尊域外天魔,但卻是找來破天宗宗主出手,這才封印了他們。”
“這就奇怪了。”
李長生開口問道:“既然破天宗宗主知曉此事,那為何不殺死他們,反而任由你們羽化門看守,難道他就不怕有心者放出這三尊域外天魔,釀成大禍?”
“知曉此事的是破天宗初代宗主,她已經死了。”
應天情嘆了口氣。
瞧見他的神色做派,李長生似乎明白了什麼,“她是被羽化門祖師給殺死的?為什麼要殺她?”
應天情猶猶豫豫,不肯說。
李長生笑了笑,提醒道:“代掌教,你可別忘了。我剛才立下的大道誓言,可是要你完完整整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告訴我,要不然,這大道誓言可就不作數了。”
“我說。”
應天情咬了咬牙,“是為了她將此事告知別人。”
“哦?這是為何?”
“我家祖師當初在修真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外人提起他,都要稱讚一句,驚才絕豔,天縱之才。可事實並非如此。他其實資質平平,之所以後來能夠崛起,開宗立派,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修煉了魔門功法,逆天改命。”
“有意思。堂堂仙門正宗,卻是靠著魔門功法,逆天改命,才能鶴立雞群。”
李長生嘲諷了一句,“你繼續。”
應天情心中忐忑。
這本是宗門密不外傳的過往之事,如今被這麼一個正邪難分的傢伙給聽了去,他若是口不擇言,說了出去,只怕又要給羽化門惹出許多波瀾。
一想到這裡,應天情就恨不得立馬煉化試煉秘境的三尊域外天魔,成就元嬰大能,一根指頭捏死對方。
他努力平息著心頭的殺意,狠狠地想著,待會兒將事情全都托盤而出之後,定要想法子,勾起李長生的慾望。
讓他主動去找三尊域外天魔,到時候一定會死在那裡。
這麼一想,應天情又舒心了許多,繼續往下說道:“魔門的功法,本就是模仿自域外天魔。我家祖師因為修行魔功,所以知道一些隱秘。在魔門中有一種功法,可以用活人的魂魄當燃料,煉化域外天魔。”
“所以,你家祖師想要煉化天魔,收為己用。成就大神通?”
“沒錯。”
“因為這件事情想要偷偷摸摸的幹,所以你家祖師便殺人滅口,殺了破天宗初代宗主?”
“不。”
應天情搖頭,“祖師飛昇前,留下了幾篇記事。是關於當初自己和破天宗宗主一起收服三尊域外天魔的詳細細節。那上面說,他當初與破天宗宗主交好,並未想要殺人滅口。不過是一場意外。”
“什麼意外?”
“兩人聯手封印域外天魔的時候,他修煉的魔功被破天宗宗主所察覺。而偏偏那位宗主是個執拗,且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不僅要跟他劃清界限,還要廣而告之。所以祖師才下了殺手。”
李長生“哦”了一聲,“你加祖師殺了破天宗初代宗主,他們宗門就沒有找你們麻煩?”
“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破天宗宗主當初和我家宗主是至交好友,甚至快要成為道侶。她偶爾便會來我們宗門,找宗主喝酒論道。所以她死在這裡,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到我家祖師的身上。”
“也就是說,羽化門封印三尊域外天魔之事,並沒有外人知曉?”
“對。”
看著應天情一臉的篤定,李長生忍不住笑了笑。
天下哪有密不透風的牆。魔門的黃沙上人不就知道此事?
不過,他並沒有想要告訴應天情,反正這傢伙馬上就要死了,跟將死之人費什麼口舌?
“閣下為何發笑?”
“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
李長生搖了搖頭,“接著往下說。”
應天情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繼續開口道:“當初祖師封印這三尊域外天魔,本來是想煉化他們,後來機緣巧合,有了飛昇的希望。這才放棄這個打算,一直將他們封印在羽化門。祖師飛昇之前,在密藏中,留下一封書信,說是那三尊域外天魔留給後代宗主突破之用。”
“你羽化門已經傳承了三代了吧?聽說第二代宗主,天縱之才也不過才金丹初期,後來與人鬥法隕落。他為何不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