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月,把你的嘴巴放乾淨一點,誰打情罵俏?”
方紫衣臉色漲的通紅。
面對獨孤月的攻擊來勢,她並不怎麼慌張。即便對方劍體已成,那也不過要強上自己兩三分而已。
應付還是應付的過來。
要想抓住自己,僅憑一個獨孤月是不夠看的。
之所以,那邊的滕子京和身後的一眾修士沒有出手,就是想要用方紫衣來當做獨孤月的試煉對手。
兩人旗鼓相當,甚至還差後者一籌,這樣的練習把子,不太好找。
方紫衣明白這一點。就跟貓捉老鼠一樣,先練練技術,戲弄一把,然後再抓住。可惜,獨孤月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嘴裡所謂的魔尊,正是李長生。
有這位便宜師弟在,來多少人,都不夠他塞牙縫的。難為獨孤月一行,志得意滿,勝券在握。
方紫衣能夠看得出來的東西,李長生這位金丹大能,自然也能看出來。
他可不想讓方紫衣成為孤獨月的劍體試煉石,兩人還趕時間,想要去破天宗。可沒工夫陪這一幫小嘍嘍。
火鳳凰就要靠近方紫衣時,被李長生擋在了身前。
“你要替他死,好一個郎情妾意。既然如此,我就成人之美,讓你先死!”
獨孤月冷冷一笑,指尖再度掐訣,就要升高火鳳凰的溫度,打算把李長生給活活烤死。
“那個什麼月?”
“獨孤月!”
獨孤月聽見對方叫自己名字,不由得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她皺了皺眉,“你是方紫衣的師弟?這麼不學無術,是不是連字都不認識?”
“你猜的沒錯。”
李長生也不介意,反而笑了笑,“我麼,以前是個馬伕。就是給人養馬的。的確不怎麼識字,不僅不識字,還特別猥瑣。”
“方紫衣,你真的是好眼光。這麼一個爛到家的貨色,也能被你瞧中。看來,你高冷的外表下,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挑啊……”
方紫衣臉色鐵青正要反駁,卻被李長生攔住,小聲說道:“師姐,一看你就不怎麼擅長跟人鬥嘴,我來替你出氣。”
獨孤月的嘴裡充滿了諷刺意味,又看向李長生,“你如此自貶,是不是害怕了,想要求我饒你一命?這個麼,也不是不行……”
她打著歪主意,想要敗壞方紫衣的名聲,如意算盤還沒說出口,卻聽李長生又道:“那個什麼月?”
“獨孤月,你再叫我名字試試!”
“哦,我是個馬伕,不太識字,獨孤小姐見諒,對了,獨孤什麼來著?”
“我看你找死!”
獨孤月終於回過味來,意識到,方紫衣的這個姘頭,原來是在戲耍自己!
“別急啊,女孩子家,一開口就喊打喊殺,小心日後沒有男人要。”
“你……”
獨孤月就要暴走,李長生卻還是一副嬉皮笑臉,不怕事兒大的模樣,把獨孤月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咋了咂嘴,“嘖嘖嘖,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了。獨孤月小姐剛開始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來了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沒想到是個女娃子。”
說罷,還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可惜了,這幅長相若是生個男兒生,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人,可惜偏偏長在了獨孤月小姐的臉上。自古男女有別,男生女相,倒是也能迷死人,可,女生南相,就不太好說了。反正我是不喜歡這一口,純粹的爺們,喜歡純粹的姑娘,獨孤月小姐麼……”
“我要把你扒皮抽筋!”
獨孤月已經氣瘋了。
她娘長得漂亮,爹長得霸氣。作為家裡的獨女,沒有繼承母親的柔弱和美貌,反而長相方正,頗有男子氣概。
為此,她一直都耿耿於懷。
這件事情,沒人敢提,可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不止提了,還一直就這個,讓她耿耿於懷的逆鱗之上,反覆踩踏。
“我要殺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獨孤月已經徹底被點燃了怒火,她收了火鳳凰,改用普通的劍招,不想讓李長生那麼痛快地死去。她要折磨對方。
另一邊,看著這邊發狂的獨孤月的三叔皺了皺眉,但卻什麼都沒說。
“好一個名門正派。”
白朮不在掙扎,反而一副皮笑肉不笑地表情,“不僅要殺人,還要折磨人,吃肉喝血。我很是欣賞這位孤獨月小姐的形式做派,不如加入我們魔門,肯定大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