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人?”
方紫衣的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李長生點了點頭,“或許是上一任官府府尹。”
想到之前那名撲克臉看客的提醒,他看著那名紅衣喇叭離去的方向開口道:“咱們跟過去看看,說不定他會遇到危險。”
對那個一臉憨厚的傻大個和尚,方紫衣也還是略有好感的,答應了一聲,“好。”
“就快過來了。”
略微殘破和擁擠的城鎮中,十幾名披著紗巾的麻匪,趴在屋簷上,透過風沙傳來的方向眯眼打量。
之前那名捱過揍的麻匪,眼神通紅。
表情猙獰地如同要吃人的惡鬼,他手裡拿著一個鏽跡斑斑的捕獸夾,朝著手底下十幾名兄弟吹了個口哨。
眾人各自散開,隱藏在屋簷之下,放低身形。
巷口處。
一身紅衣的喇叭緩緩進入眾人的視野,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
當他走到一處低矮房梁之下時,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猛然回頭。此時已經遲了。
喇叭只覺得光線一暗,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罩在了他的頭上。
“麻匪!”
他用力扯著大網,想要掙脫開來。
埋伏在屋頂的十幾個麻匪,此時通通跳了下來,人人手持兵刃,圍住了喇叭,瘋狂的大笑。
喇叭就地一滾,猛地抓住了一個麻匪的腳脖子,將之拖拽在地。
麻匪頭子,此時動了,手裡拿著的那個鏽跡斑斑的捕獸夾,往喇叭的頭頂扔了過去。
不知何時出現在巷口的方紫衣,正想衝過去,被李長生按住了肩頭。
“我去。我學過世俗的功夫,去搭把手,不容易露出破綻。師姐,你等在這裡就好。”
說罷。
李長生幾個縱躍,一人一劍,已經出現在了紅衣喇叭的跟前,一劍挑飛了那個捕獸夾。
“殺了他!”
麻匪頭頭一臉猙獰地看向李長生,對著手下人發號施令。
紅衣喇叭雖然武力也高,但他是和尚,並不喜好殺生。但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小子卻不同了。
麻匪頭頭能夠明顯的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至極的威壓。
這種威壓,讓他忍不住有些心裡發涼。
“是個高手!”
雖然還沒跟對方正式打過交道,但這麼多年,刀頭舔血練出來的敏銳感,還是給了他發出了預警。
眾人吆喝著,朝著李長生一擁而上。
他不慌不忙,神色淡然地揮劍應對。
彷彿蝴蝶穿花一般優雅,但卻致命。每一次揮劍,總能帶走一條人命。
麻匪看的心頭駭然,這才幾個呼吸的時間,手底下的人竟然都快死完了。儘管已經提防了這個小白臉的身手,但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
可還沒等他躍到屋頂,只覺得身體一僵。
整個人氣息被打散了,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別,別殺我……”
李長生走到他的跟前,絲毫也沒理會他的哀求。風輕雲淡地從麻匪頭頭的背心處,抽出自己的飛劍。瞧了瞧上面沾染的血跡,有些皺眉。
臨了又在對方的衣服上用心擦拭了一遍,這才收回劍鞘。
“大師。”
李長生看著終於掙脫掉漁網的紅衣喇叭,微微一笑,“給你一個忠告,佛門也有怒目金剛。下次再碰見這種歹人,得下死手,以絕後患。”
他面上雖然在微笑,身上卻是殺意博然。
那躺在地上的麻匪頭子,雖然背心被紮了個透心涼,但也只是傷了左肺,並不致命。同樣是刀尖上討生活的。
自然能夠察覺到李長生身上的殺意,他臉色大變,伸出雙手,攔在身前,“且,且慢……”
只說出短短兩個字,聲音戛然而止。
便瞧見自己似乎飛了出去,不對,是自己的腦袋飛了出去,接著便一臉絕望地睜大雙眼,沒了氣息。
李長生瞧了瞧自己的飛劍。
剛才那一擊,動作極為迅速。完全做到了兵不血刃。
對此,他很滿意。
收件入鞘,重新將視線投向了那名紅衣喇叭。
後者見他乾脆利落地解決掉了所有麻匪,雙手合十,唸了句“阿彌陀佛”,朝著李長生點了點頭,“施主說的是,佛門也有怒目金剛。小僧明白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