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一出。
梁無敵忍不住眼前一亮,他也不算多麼精通詩才,但一般的鑑賞能力還是有的。
這詩,可比之前的那幾首都要出挑。
不止是他,就連蒼月也忍不住微微點了點頭。
雖說眾人來這裡都是為了一親美人芳澤,但也得照顧著點知州公子的面子,而且又見他出了這等佳作。
便紛紛放棄,有的人更是恭維起來。
“這詩想必也是梁公子所做,在下佩服的緊啊!”
“此言甚是。梁公子詩才天下無雙。我等心悅誠服。”
“有這等珠玉在前,看來今晚蒼月姑娘是看不上我等了,哈哈。”
這話馬屁拍的溜,儘管梁無敵知道,那文士做的詩與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但還是聽得十分受用。
他環視一圈。
除了捧自己場的人之外,餘下還有一些人不太服氣。
但顯然,這些人儘管不服氣,卻也拿不出什麼像樣子的佳作,來跟自己比劃兩下。
如此一來,這打茶圍也算是到頭了。
“蒼月姑娘,這些庸才的詩,我看也沒必要再聽了……”
梁無敵帶著一絲微笑地看向胡姬花魁。
後者做靦腆狀,知曉他的意思,正打算答應什麼。卻見一個人站了起來。
“且慢!”
李長生此時站了起來,“梁公子當真覺得自己詩才無雙?”
這是要拆臺子了?
眾人齊刷刷地將目光看了過去。
梁無敵打量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一絲不屑。
他看的出來,這人是中原人。中原人的詩才較之西蠻,的確是要強上許多,但那又如何?
要知道,他身旁的那個文士,龍文章,可是西蠻詩聖的徒弟。
儘管開場的表現有些不盡人意,但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這一點,從第二首就能看出來。
他可不覺得,只要是箇中原人,就能勝過詩聖的弟子!
“這位兄臺,可是覺得自己有佳作要拿出給本公子鑑賞一二?”
“哈哈。”
李長生聞言,突然笑了。
這一笑,卻是將梁無敵給惹惱了,“你笑什麼?”
“我笑你,不知所謂。”
“你說什麼?”
梁無敵皺了皺眉,之前就覺得此人十分無禮,現在膽敢再次衝撞自己,當真是不知死活!
“怎麼,梁公子可是耳朵不好使?我說你不知所謂,難道不是這樣?”
李長生不待梁無敵發作,繼續說道:“就憑你,也配鑑賞我的詩作?你莫非真當自己是詩才無雙。剛才那兩首,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是你身旁那文士所作吧?只怕跟梁公子沒什麼關係。”
“一派胡言!那詩分明就是本公子所作……”
梁無敵話說的硬氣,臉色卻是微微漲紅,顯然,他也沒有到那麼厚臉皮的地步。
“哈哈。”
李長生又是一笑,“既然如此,不如梁公子再作一首如何?也好讓我等心服口服。”
“我……你讓我作詩,我就作詩。你算個什麼東西?”
梁無敵咬了咬牙,看向李長生的眼神中,此刻已經是毫不掩飾的殺意了。
“這小子算是完了!”
“是啊,一看他就不是本地人。大概不知道這裡的行情。得罪了梁公子,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之前聽說有個外來的鉅商公子,就因為走上路上,多看了梁公子一眼,就被他打斷手腳,扔出了城。後來,那鉅商聽聞此事,不僅不敢報仇,甚至還上門,獻出黃金萬兩謝罪。”
“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聞。這小子如今敢當著梁公子的面,和他硬懟。只怕要死的很慘啊!”
梁無敵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忽然笑了,朝著李長生開口道:“你可聽到他們的議論?”
“我又不耳聾,自然聽得到。”
“既然聽的到,看來,你是當真不怕死!”
“這跟我怕不怕死沒什麼關係。”
李長生一臉的無所謂,“我只知道,今晚大家齊聚一堂,是為了爭奪蒼月姑娘的芳心。既然是詩會,那麼大家就各憑本事。扯這麼多沒用的幹什麼?”
這話一出。
梁無敵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不過,底下人卻是高看了李長生一眼。
“這小子倒是有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