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愕然,隨即反應過來。
這一招,指鹿為馬不就是剛才馮明使用過的麼?
“沒錯,馮明師兄死在了范增師兄的手裡,范增師兄臨死反撲,兩人同歸於盡。”
“對,他們兩個本來就有矛盾,大打出手,一不留神,就下了死手。”
“我等都瞧得真切。就是這樣。”
甚至還有一人頗為聰明,替李長生想好了另外兩名內門弟子的死亡原因,“這兩位內門師兄,先於范增發生衝突,被其暗算,結果中招身亡。”
“不錯,就是這樣。”
李長生搖了搖頭,“不對,不是這樣。”
“那是哪樣?”
那自認為聰明的外門弟子出言詢問。
“這兩人分明是被……”
李長生伸出手來,指了指原本跟著馮明一夥的那些外門弟子。
這下眾人都懵了,不僅是他們,就連遊坦之和萬主月也都愣在一旁。
“李師弟,咱們可不敢殺內門弟子。”
“是啊,李師弟,這個罪名,我們可不敢當啊!”
“慌什麼,我又沒說人是你們殺的。”
李長生指了指那些人中的一人,開口說道:“剛才你身旁不是站著一人麼?他去哪裡了?”
他說的是牛清河。
事實上,他一早就發現了牛清河的異樣。
雖然的確如殘魂黃沙上人所說的那般,他不能聽到黃海上人的說話,但卻能聽到牛清河的對話。
這人修為低位,不過才築基境出頭而已,如何能瞞過,身為金丹後期的李長生的耳目?
這一點,兩人剛才聊得興起,根本就沒有意識到。
僅從剛才牛清河當方面的對話,李長生就已經從這隻言片語中推斷出,這個牛清河有問題,他被人奪舍了。
但似乎奪舍他的那人,並沒有完全奪舍,而是雙方在牛清河體內,處於共存的狀態。
當然,聽著牛清河一個勁兒地前輩,前輩的稱呼。
想必,那奪舍之人,必然也是個高手,雖然不知道有多高,但明顯是要高出牛清河許多的。
所以,李長生打算把這兩名內門執法弟子的死,嫁禍在那個牛清河身上,讓他做個替死鬼。
最主要的是,這人不能留。
因為牛清河似乎經過他體內被奪舍的人指點,發現了自己金丹後期的修為,這件事情。
這是個秘密。
如今被牛清河體內奪舍的人知道了,甚至牛清河也知道了,肯定是不能留的。
既然如此,不如借刀殺人,讓羽化門的長老去處理此事。
想必,他們肯定會很樂意除掉這個鬼鬼祟祟的奪舍者!
而且從之前的對話中不難察覺,這個試煉秘境有問題。不過只聽牛清河的單方面言辭,還沒有聽出具體的問題在哪裡。
看來,這次試煉之行,要小心為妙。
“牛清河?李師弟說的可是牛清河?”
被李前程一提點,那名外門弟子也瞬間反應過來,剛才還在自己身旁的牛清河不見了。這傢伙看來是膽子太小,害怕待會兒要動手,給嚇跑了。
“他叫牛清河,是吧?”
李長生點了點頭,剛才聽那小子跟體內的殘魂聊了半天,還不知道這傢伙叫什麼名字。眼下算是清楚了。
“對。就叫牛清河!”
那名外門弟子用力點了點頭,“聽李師弟的意思是,這個牛清河殺了跟著馮明師兄的,兩名內門執法弟子?”
“難道不是麼?”
李長生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你們不都親眼看見了麼?”
“這……”
那名外門弟子面露為難之色,“看,看是看見了。但,這牛清河實力低微,以他武徒的境界,想要殺死那兩名內門執法弟子,只怕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是啊。李師弟,你要不重新考慮一下。”
有人開始出主意,“要不,我看還是范增師兄殺了那兩名內門執法弟子靠譜一點,而且我們也的確看見了……”
李長生抬頭去看說話之人。
仍舊是之前那個自認聰明的傢伙,他笑了笑,反問道:“還沒請教這位師兄貴姓?”
“我姓杜,杜飛揚。”
李長生“哦”了一聲,“杜飛揚,杜師兄是吧?”
“對,沒錯。”
杜飛揚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