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一株吃人的妖魔樹。那樹冠之上結有碧落果,他們想要去摘,結果全都葬生樹下。”
聽了這話,迦南沉默了半晌。
心道:難怪天刑長老讓自己特意來此地,原來萬株鬼樹造反,吃了這麼多外門弟子。可天刑長老的意思,出狀況的還不是萬株鬼樹,而是另有入侵的域外天魔。
她喃喃自語了一句,“看來,這次試煉之地兇險萬分!”
知道實情的金無涯,不關心她在想些什麼,盯著李長生,“你剛才說,其餘跟你一道的弟子全都葬生妖魔樹下,可為什麼你沒死?”
“回稟金師兄,我實力卑微,被馮明師兄一行人甩在身後,本來也想去摘奪那碧落果,卻見沒有多大爭奪的把握,便放棄了。”
萬主月聽他說完,也趕緊附和道:“對,那妖魔樹上的碧落果本就沒有幾顆,我同樣實力卑微,見沒戲,也放棄了。”
“呵呵。”
金無涯冷冷一笑,“我看未必吧?”
他說話的物件是李長生。
早就打聽到,這個傢伙是方紫衣的一個家奴,似乎破得方紫衣看重,給了他一枚外門弟子考核的令牌。
如今走了狗屎運,透過了外門弟子的考核。
既然是方家人,還破得方紫衣看重,恨屋及烏之下,李長生也就成了金無涯的眼中釘,肉中刺。
“金師兄這話什麼意思,師弟我不太明白。”
“什麼意思,你自然比我清楚。”
金無涯上前一步,顯得咄咄逼人,“這秘境的試煉,為了弟子的排名,總也免不了爭奪和間隙。我問你,你是不是因為和馮明他們起了衝突,這才設計陷害他們,讓他們死在妖魔樹下?”
“金師兄,你這話未免強詞奪理了!”
方紫衣站了出來,倒也不是特意想要替李長生出頭。
金無涯當著自己的面,為難自己的一個僕人,這顯然是在做給自己看,說是為難自己的僕人,實則還是想要給自己難堪。
“方師妹這話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何來強詞奪理之說?”
“李師弟才剛剛入門,那萬株鬼樹,他沒見過,更沒聽說過,如何要利用這天魔設計陷害同門?”
“這可未必……”
“行了,都別吵了。”
迦南語氣有些不悅。
門下弟子爭鬥,這是常態,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金無涯擺明是在針對方紫衣,這一點,輕而易舉就能看的出來,但他剛才口口聲聲要栽贓李師弟這個倖存者。
放在其餘場合也就罷了,但關鍵是,自己的妹妹也是倖存者之一。
金無涯要是把這帽子給扣在李長生頭上,說他設計陷害同門,那自己的妹妹不也有設計陷害同門的嫌疑?
這人當真是個蠢貨!
迦南擺了擺手打斷兩人的爭吵,看向金無涯,“金師弟,李師弟有沒有設計陷害同門,把他帶回去,讓執法堂的人調查便是。咱們在這裡爭論不休,又有何等意義呢?就算是他真的陷害了同門,你又能在此地將他正法不成?”
“迦南師姐誤會了,師弟我沒有這個意思。”
見了迦南臉上的不悅,金無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有些上頭了。只顧著栽贓李長生,卻忘了迦南這個妹妹也是倖存者之一。
自己真要給李長生扣帽子,那免不得要把萬主月也牽扯進來。
這是不小心把迦南師姐給得罪了。
他連連道歉,“師弟我剛才也是就事論事,沒有別的意思。現在想來,李師弟不過才剛剛晉級入門,應該不會涉及陷害同門。”
“走吧,正事要緊,別忘了咱們此行來的目的。”
迦南叮囑了一句,又扭頭去看李長生和萬主月,“你們跟著金師兄一道回宗門,我和方師妹一起,另外要事。”
“姐姐,我還是跟著你一起吧……”
萬主月不樂意,剛才金無涯針對李長生的一幕,她瞧得清清楚楚,心裡已經對此人有了不好的印象。
覺得這個人不像是個好人。
迦南看了一眼萬主月,“此行,我有宗門任務在身,由不得你耍小性子,金師弟,你帶這兩名外門弟子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和方師妹來處理。”
金無涯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他心裡很是不爽。
天刑長老給的任務,是讓包括自己在內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