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金無涯勾結魔門中人,想要殺死真傳弟子方紫衣,可有憑證?”
“有。”
李長生點頭。
“好。”
天刑長老看著他,“若你拿不出憑證,光憑你造謠生事,抹黑真傳弟子這一條,就足夠你上天邢臺受雷罰之刑!”
“請過目!”
李長生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風白羽。
後者伸手接過,看了片刻,臉色鐵青。
“掌教,這是?”
天刑長老瞧著他臉色變了,不免有些好奇。
風白羽將紙條遞給對方,“你自己看吧。”
和他一樣,天刑長老看了之後,同樣臉色鐵青。一旁,被冰封住的金九天看的不明所以,視線一直往這邊瞟,他很想知道,那紙條之上到底寫了什麼,能讓這兩人變臉。
同樣好奇地還有迦南和方紫衣。
不過她們只是弟子,還沒資格要求長老和宗主什麼。
風白羽又將紙條遞給了方紫衣,“紫衣,你是當事人,你先看看。”
“是,宗主。”
後者接過紙條,那上面是一條契約。契約的內容是,要求魔門天狼真君除掉方紫衣,內容粗俗不堪。
寫信者,不止想要方紫衣的命,而且還想要她身敗名裂,構陷她是個表面高冷,實則人盡可夫的賤人。
看了一半,方紫衣臉色鐵青,拿著契約的手指微微顫抖,顯示著主人此刻內心的波濤洶湧。
迦南湊過去看了一半,同樣臉色鐵青,待看完最後簽訂契約的雙方時,更是勃然大怒。
上面赫然是天狼真君和金無涯的名字。
“這是血契,做不得假。”
天刑長老開口了,“方紫衣,你和金無涯有什麼仇怨,他竟然要如此構陷於你?”
沉默了片刻。
方紫衣咬牙切齒地說道:“弟子從晉升內門開始,金無涯便對弟子圖謀不軌。三番屢次上門,要我做他的情人。弟子不肯,他便心懷怨恨,處處與弟子作對。我本以為也就到此為止了,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卑劣,下作!”
“嗯。”
天刑長老點了點頭。
對於金無涯的為人,他還是瞭解一點的。知道金九天的這個兒子,仗著有老子給自己撐腰,所以行事張狂。
而且為人比較好色。他和方紫衣之間有矛盾,這件事情,不少人都知道。
他看向風白雲,“宗主,有這血契在,金無涯勾結魔門的天狼真君,意圖謀害方紫衣一事,已經是確鑿無疑。”
風白羽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李長生。
後者拱了拱手,“回稟宗主,弟子是在金無涯的屍體上發現的。”
“是麼?這麼巧?”
風白羽反問了一句,顯然有些不太相信。
“回稟宗主,弟子說的沒有一句虛言。”
李長生面不改色。
事實上,這血契之書是從天狼真君那裡得到的。當初,殺死對方,這契約就在對方的儲物袋中。
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被宗主這麼一提,天刑長老也感到有些不解,看向方紫衣和迦南,還有萬主月三人,沉聲問道:“李長生方才說這血契是在金無涯的屍體旁發現的,當時你們應該在一起,可有見證?”
“這個……”
迦南搖頭,“當時我們的確在一起,不過金無涯死後。為了防止大威德魔王脫困,我和方師妹忙著鞏固陣法,沒有瞧見。”
方紫衣點頭附和,“的確如迦南師姐所言,當時禁錮大威德魔王的陣法鬆動,弟子無暇他顧,一心鞏固陣法,沒有注意旁的事情。”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
天刑長老緩緩點了點頭,看向風白羽開口道:“宗主,或許的確如此……”
風白羽伸手打斷了他的話,朝著李長生又問道:“即便如此。你當時拿了血契,為何不告知迦南和方紫衣,而是現在才拿出來?”
這話一出,眾人又齊刷刷的看向李長生。
對啊。
這血契,乃是金無涯和魔門天狼真君勾結的證據,他當時拿了為何不向兩人稟告,而是私自藏下。
這一點很可疑!
“回稟宗主,我忘了。”
“什麼?”
天刑長老沒有反應過來。
“我,忘了。”
李長生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