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天刑長老，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迦南將三人進入試煉秘境，金無涯受大威德魔王蠱惑，欲對兩人下殺手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大威德魔王怎麼樣了？”

天刑長老一臉的平靜，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言語間似乎也並不怎麼關心金無涯的事情，開口就是詢問秘境當中的三尊域外天魔。

“回稟天刑長老，大威德魔王已經被陣法禁錮，至少百年內是出不來了。”

“嗯。”

天刑長老“嗯”了一聲。

他抬眼去看大廳中央的位置，那裡擺放著一尊屍體，正是金無涯。

金無涯的胸腹處，有一處人頭大小的空洞，空洞周圍還殘留著一縷縷似有似無的魔氣。這是骸骨魔刃的殘片所留下來的傷口。

天刑長老看著傷口，沉思了片刻，去看站在迦南身後的李長生。

“你是剛剛晉級的外門弟子？”

“回稟長老，是。”

“金無涯是被你所殺？”

“是。”

“你且把當時的情況再說一遍。”

李長生還未說話，方紫衣便皺了皺眉，行了一禮，出列道：“天刑長老，李師弟方才已經說過事情的經過了，而且我和迦南師姐，還有這位萬師妹都親眼所見，是……”

“放肆！”

天刑長老冷聲呵斥了一句，“本座身為執法堂長老，怎麼做事還需要你一個真傳弟子來教我？”

“不敢……”

見他動怒，方紫衣連忙低頭。

羽化門總共六位長老，天刑長老的大名最是為人所樂道。這人向來喜怒無常。方紫衣擔心他會給李長生找麻煩，趕緊解釋道：“實不相瞞，李師弟在未晉級之前，乃是俗世中，我方家的僕役。七歲進方府，當了整整十幾年馬伕。以李師弟的造詣，殺金師兄一事，只能是偶然。”

在秘境當中，方紫衣受李長生救命之恩。

她這人知恩圖報，擔心天刑長老會誤會李長生，所以才屢次出言，替他作證。

“偶然？一個外門弟子，殺了真傳弟子，這也叫偶然？”

果然。

天刑長老還是不肯相信李長生。

迦南在一旁聽了良久，此時也行了一禮，出列說道：“回稟長老，當時金無涯師弟受大威德魔王蠱惑，神智喪失。一心想要殺死方師妹，破除法陣，好助大威德魔王脫困。李師弟實力低微，根本就不受金無涯師弟的重視。輕敵之下，這才中招。當然，以李師弟的造詣，金師弟自然是無法被他殺死的。主要還是得益於，魔門奸細的那柄骸骨魔刃。”

“骸骨魔刃？”

天刑長老皺了皺眉，被轉移了注意力。

“我聽那魔門奸細是這麼稱呼那柄武器的。長老可是認識這魔寶？”

“不錯。我認識。”

天刑長老走過去，附身仔細檢視金無涯屍體上的傷勢。

“骸骨魔刃是魔門四大天尊，黃沙上人的武器，早在六十年前，他就已經死了。如此說來，那魔門奸細莫非是黃沙上人的弟子？他人呢？”

“回稟長老，當時我和方師妹靈力耗盡，又被金無涯拖著。混亂之中，被那一縷殘魂逃走了。或許正是黃沙上人的殘魂也說不定。”

天刑長老原地踱了兩步，“這件事情稍早再議，我會派人去調查的。”

說罷，他又看向李長生，“我看這傷口倒的確是魔門極品法器造成的。先不論那兵器是不是骸骨魔刃。即便是，那骸骨魔刃也不過才是上品靈寶，但這傷口處殘留的氣息，分明是金丹境才能有的氣息！”

聽了這話，李長生也有些心裡打鼓。

當時也不過是想殺了金無涯，所以力道用了大了一些，沒成想，這老頭竟然能察覺到這一縷幾乎消散殆盡的金丹氣息。

不過，他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搖了搖頭，“回長老，弟子不知。”

其實關於這一點，不止天刑長老好奇，迦南和方紫衣同樣也很好奇。

當然，她們並沒有懷疑李長生的修為。

“長老，這骸骨魔刃如果是魔門四大天尊之一的黃沙上人所有。或許法寶之上，有什麼頂級陣法。”

迦南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陣法禦敵會自爆，這也是為什麼，李師弟一個外門弟子，在還沒有修煉出靈力的情況下，能夠擊殺金無涯師弟的原因所在。”

相比方紫衣，迦南顯然更得天刑長老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