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沒有表現的如同周清明一樣,只是手腕上微微使了一點點力道。真的只是一點點力道。
無論是肌肉,還是青筋,都沒有半分用力的感覺。甚至連面板都沒有繃緊。
但就是這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力道,周清明卻已經感覺痛入骨髓。
手指上傳來了清晰可聞的脆響,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而且還不止一根。
下一秒,一直保持著斯文儒雅氣度的周清明,哭了。
他疼哭了。
周圍人都很詫異地看了過來。
“怎麼了?”
最開始詢問的人是那個染著藍色頭髮的女孩,她表現的比誰都焦急,“周清明,你怎麼哭了?”
李長生鬆開手掌。
嘴角帶著一絲不屑,“可能我剛才和他握手,有些用力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人家和你打招呼,是想交朋友。你倒好,那麼用力幹什麼?都把人家給捏哭了。”
小安埋怨著看了一眼李長生,隨後趕緊把周清明扶到一旁,檢視他的傷勢。
徐傲雪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
她和李長生是有交情的,知道對方是異能者,而且似乎很厲害。這一點,從他父親對李長生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一二。
自己和李長生走的近,要是他只是普通的異能者,早就被父親給收拾了。
因為知道了李長生的厲害,所以剛才她就注意到了周清明找李長生的麻煩。
兩人握手的瞬間,周清明的手掌青筋暴起,這是用力到了極致的表現。周清明耍小伎倆在前。李長生反擊再後。
這沒什麼不對。
只是,他出手有些重了點。
魏玲玲作為第二個瞭解李長生的人,自然也將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
此時,也只是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聲,“自不量力!”
“你很好,很好!”
周清明緩過勁兒,清楚地察覺到,自己的手骨已經斷了兩根。這種傷勢,得趕緊去醫院,去完了,可就要留下後遺症了。
在李長生手底下吃的虧,不能就這麼算了!他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但現在,不是找他算賬的時候,自己得先去附近的醫院,把手處理一下。
“你的手沒事兒吧?我去買一瓶冰鎮飲料給你敷一下。”
小安要走。
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周清明的手可不是隻用敷一下這麼簡單。
“不用!”
周清明咬著嘴唇,怨毒地看了一眼李長生,轉過臉去。
他不想讓眾人瞧見自己再次丟臉,扯了個謊,“我記起來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你們先去擂臺賽吧。我待會兒再過來。”
“真的不用麼,我看看……”
“都說不用了,你煩不煩。”
周清明一把開啟小安伸過來的手,掉頭離開。
氣氛有些尷尬。
小安有些生氣,埋怨道:“阿雪,你從哪裡交到的這種朋友?有些人看起來老實巴交,但一肚子壞水。我覺得你得甄別清楚才行!”
“這位小姐說的太對了。有些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確一肚子壞水,比如剛才走的那位。”
魏玲玲反唇相譏。
“你什麼意思?倒打一耙?誰一肚子壞水了?”
小安瞪著雙眼。
“我倒打一耙,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剛才發生了什麼,瞧不見?”
“好了,玲玲。”
李長生制止了魏玲玲,他擺了擺手,“咱們走吧。”
“這就要走麼?”
徐傲雪一個多月才見到李長生,還想著和人家說幾句話,有些捨不得。
“阿雪,人家想走,就讓他們走吧。你小心,這些人把你帶壞。我看那個李長生和你結交,八成是圖你的錢,沒安好心。”
李長生皺了皺眉。
要不是這女人是徐傲雪的閨蜜,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呵呵,”
魏玲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看你們的穿著,也就稀鬆平常。你們知道傲雪家是什麼情況麼?你們和我們之間,有著天壤之別。不是一個等級的。”
“你說的對,我們之間,的確有著天壤之別。的確不是一個等級。”
“你這話什麼意思?”
“奇了怪了。小安小姐是吧,你剛才說我們稀鬆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