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捂住小小昊的嘴,祈世子驚得直往柳大少懷裡靠,一身冷汗。在場眾人感覺到突然降臨的極度冰冷氣壓,全部低頭。“而紅袖阿姨娶了寶叔叔之後,就退出暗流當賢妻良母,和寶叔叔去路邊賣涼茶。紅袖阿姨招客,寶叔叔製冰。”笑到一半的笑容僵在臉上,紅袖僵硬地扭頭看著寶親王,伸出顫抖的手指,指了指他,再指了指自己。除了寶親王以外的人,低著頭,或明或暗地點了點頭。紅袖爆發了:“為什麼!!!妾身為什麼要跟這個有眼不識金鑲玉,完全不懂得欣賞妾身美好的冰塊木頭扯到一起!這個人說是人還是客氣了,說不定敲一敲裡面也就是冰塊木頭,根本算不得人!還一起去賣涼茶!!有妾身在,哪有什麼東西是賣不動的,皇上你要明珠暗投美玉蒙塵,也不是這麼個殘忍法,太過份了!!”寶親王冷冷看著紅袖激動的抗議,也不動怒,低頭彈了彈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你再說我一字,我回府便向祈王府下聘。”這話一出,紅袖立刻哽住,臉色扭曲,指著寶親王半天,想罵又不敢罵,氣得直跺腳,到底知道他素來說到做到,沒半字虛言。瞪了半天,氣哼哼地轉身,瞪著祈世子。“皇上還做了什麼夢?”知道妹妹此時火氣大得很,本著萬萬不可得罪女人的庭訓,又自忖沒有小云那等魄力,祈世子飛快道:“還夢到驚鴻照影相濡以溼相濡以沫,終於決定不如相忘於江湖了,雲兄出家了。”“還有我也陣亡了。”伊祁指著自己的鼻子補了一句。一直坐在角落閒聊的驚鴻照影終於也抬起頭來。雲照影轉動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來的剃刀,輕輕撫摸著。過了會兒,抬眼一橫。在場眾人瑟瑟發抖,暗忖雲照影與軒轅熙果不愧同父同母的兄弟。撫了撫肩膀, 番外 七夕之銀燭秋光冷畫屏明亮的燭光映照在描金畫屏上,映出微晃的幢幢人影。“好冷。”人影之一打了個哆嗦,顫抖著要伸出手來,挑剪一段燭焰。“會麼?現在是七月中伏天。”他的同伴冷冷問著。七夕佳日,良辰美景奉天帝軒轅逸才逃到外宮牆下,便被三千御林軍堵回。伴隨著一堆小山般的奏章及冰山雲美人,淚別他計劃了許久的七夕大計。--“前年你跟昊帝座一起蹺宮三月有餘從洞庭破壞到劍閣再破壞到崑崙,去年合夥昊帝座將我們折騰到鏡花水月,今年若還會再讓你逃開,我軒轅熙為向天下人謝罪,將娶盡靖叔暗羽紅袖莫絮……”挑剪燭焰的錦衣男子繼續打了個哆嗦。這麼毒的誓言都發下,昊啊,朕好想你~~~~~~~~~~我們明天見好不好,別等不到朕就又跑回崑崙去了……東方唱白,在花市輕輕敲著棋子的月白衣著的青年微微笑了起來。“敢放本座鴿子,軒轅你死定了。”之輕羅小扇撲流螢“我打我打我打打打!!!”手持玉骨折扇,怒髮衝冠,黃衣青年施展百步千蹤身法,將扇子揮舞得有如天羅地網,“哪裡來這麼煞風景的蒼蠅,給本王爺死去!!!”藍衣美女在扇風下危險地左躲右閃飄忽不定,張開口來,無盡哀怨,“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祈王爺你薄倖若此,妾身何辜。”“你何辜個大頭鬼,為什麼這種地方你都會出現啊啊啊!!!”黃衣青年暴跳如雷,一扇天風齊動,似能連火焰山的火苗都熄滅,卻傷不到藍衣美女半根毫毛,“你這忘恩無恥卑劣下流萬死難辭其咎鞭屍不足洩恨罪行罄竹難書(¥-)…¥-)…”床角羅衫半解的美人沒想到風流郎君居然有這般‘激情‘的一面,眼見郎君變狼君,房間裡破壞的東西越來越多,隨時有可能打破這張床--以及自己,忙將衣服抓著,躡手躡腳往外爬去。嗚呼,這不知哪裡來的藍衣姐姐,竟然能將祈王爺氣成這樣,看來祈王爺已有意中人的傳說是真的了。煙月樓的帳,就讓老闆娘去跟祈王爺算吧。煙月樓的雅閣裡,打鬥聲還在劈哩叭啦劈哩叭啦。至於什麼時候轉換成滾床單的聲音呢?子曰,君子有四非,非禮勿聽,非禮勿聽。之天街夜色涼如水七夕的夜色,尚不到涼如水的程度,但脖子上顫危危的劍,卻確實是冰涼如水。那是一柄長四尺,寬二寸,薄如春冰寒如春冰名為春冰顫如春冰的長劍。握著長劍的手,蒼白而穩定,泰山壓於其上都不一定會抖一下。紫衣青年微微一笑,無視脖子上的劍,笑得燦若春陽。與持劍人正好相反,他身上沒有一處是安靜的,袖擺的銅環和髻上的七環簪一起釘鐺作響。“小謝,好久不見了。”謝姓青年板著臉,手上的劍,不進,不退,只是固執地架在沈焱脖子上,目光復雜。沈焱低低嘆了聲,雖不知小謝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卻也知道今夜無法善了。心下低聲對軒轅帝道了個歉,他在被堵回皇宮前,囑託自己向無帝通報一聲的事,怕是無法作到了。“小謝,你需要聽我解釋……”“不需要。”牙縫間擠出冰冷冷三個字。“可是那次是酒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