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覺得怎麼樣?”錦衣男子坐在椅上,把玩著玲瓏球,笑吟吟地問著。“實在超出想像之外。”祈世子立於窗前。“與當年相比……”“當然不能比啊……”錦衣男子長笑出聲。“或許不久就會有行動了,注意點哦,要用空餌釣魚,不小心是不行的。”————————————————————————————“喂,要去了?”水橫波端坐床頭,再次一副負氣樣趕走祈世子後,輕聲問著坐在牆角一身勁裝的日君。“晚上就去。”“選哪裡?”“紅袖別院。有可能的話也會去藏寶室看看。”“那還不快滾!”“喂,你這是女人該說的話,不祝福我一下?”“羅嗦的傢伙……”水橫波玉腳一踢,直將日君踹到屋外的槐樹上。黑鴉鴉的天空,星月全無,濃重的雲層看來明天也不是個什麼好天氣了。不過這對想要幹壞事的人,卻是最佳掩飾。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嗟,真是討厭的話!”日君輕輕地罵出口。他可是有著偉大的事情要乾的,哪是殺人放火比得上?!他要殺人放火還用得著月黑風高?笑話,簡直是侮辱人!小心地避開第四批巡衛,轉入樹下陰影,貼在樹杆邊閉目傾聽,在天地同寂的細微聲音中尋找不同的聲音。三道細不可聞的呼吸終於被他聽到了,一道在南方,一道在東北方,還有一道在東南方。距離都不超過三丈。再次避開,終於進入紅袖別院的範圍,門口就站著兩人,如木頭般一動也不動,想來是引不開的。日君咬著拇指,右手取出兩粒小石子。想了想,他收回石子,換成更細小的米粒,此刻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風聲驚動那些暗探,又必須將力道控制好,只讓那兩人閉穴半刻鐘,如能控制在這時間之內,他們會只當是打了個盹,超過的話那兩人就會起懷疑,上旦上報與王爺或世子,則不利於自己和月後繼續潛伏。掂了掂手中的米粒,眯上眼,傾聽暗探的呼吸有無變化轉動,同時計算著力道方位。終於,一直看向這邊的那位暗探似也倦了,微微轉開頭。兩粒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出,粘在那兩人的天突穴,勁力吐出,那兩人身形微微一震,雙眸微合。機不可失,日君腳下一錯,掠至兩人身下陰影之處,再轉入門後,屏息等待。四周靜悄悄的,顯然院內的暗探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日君靠在牆壁上調整著自己的內息——接下來的難關可不小。耳內聽得隱隱的呼吸之聲,一時竟辨不清方向,顯然因為此地的重要性,守在這裡的人全是高手。不過,再高明的對手,也是及不上掌控白道的無名教日君。雖然多費了些手腳,但日君還是成功潛到別院的廂房下。他此時才明白為何無帝定要他親自出手,這裡防衛森嚴,的確是大內也難比擬,天下有名的高手,至少有七位來到這裡,邪狐,斷心劍更是武榜前三十名的人物——而他們只是守院子的。小心地呼吸著,不敢再輕視這次的行動。他伸出手,推了推窗戶。門窗緊閉。就算門窗沒閉也進不去,又不是蒼蠅,這麼大個人再怎麼小心也是沒辦法躲過眾人眼線的,日君想到那超出想像之外的諸多高手,只有暗自嘆氣,想著要不要殺了他們,裝作是外來之人。還沒等他想出個大概,一縷琴聲不知自何而來,飄飄嫋嫋,隱含內力,其聲直振而入,雖是清清泠泠,卻震得樹木直顫。那些暗探們全都朝著琴聲發出之處望去。是暗羽!他沒空去想暗羽為何會這麼及時地發出琴聲來,抓住這時機,飛快地震碎窗梗,閃身而入。琴聲飄揚了約半刻鐘,在王府中人尚未找到其行蹤時,嘎然而止。日君知道暗羽這琴聲雖幫了自己,但也驚動了整個王府,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檢視,自己得趁這極短的時間內看出個大概來。選的這間屋子盯著的人最多,進來看卻不是紅袖的閨房,而是大練武廳,十八般武器排成了四架,依類放著,中間是數坪的軟木墊,顯是練習時保護用的。而牆的另一邊卻放著大堆的書籍,書桌上文房四寶還攤著,多寶格上放著一些小巧古玩及圍棋,旁邊用布蒙著架古箏,架上的牆壁上還掛著柄寶劍。目光轉了轉,不像一般人一樣先去看書架或多寶格,日君掀開木軟墊,敲了敲地板。—————————————————————————“早啊,奴兒。”“早啊,葉先生。”日君快樂地打著招呼,看著葉凡抱著一堆書從三世子的院落走過來。“咦,你今天心情很好。”葉凡乾脆停下腳步,等著日君從小道跑過來。日君笑咪咪的。“小姐總算不生氣了,對我來說不是好訊息嗎?”“恭喜你了。”葉凡笑了笑。“找我有什麼事?”“聽說紅袖郡主常找你,那你一定常上紅袖別院了?”葉凡狐疑地看著他。“你問這個幹嘛?”“哎,我想知道!聽說紅袖郡主是個大美人~~~~”日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