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濟鎮上有個青年,據說上山打柴時摔了一跤,跌下斷巖撞到頭部,失去記憶……」銀兩還沒說完,門又被人推開。全身光 溜溜的柳殘夢大刺刺站在門口,臉色陰森晦黯,大有即將爆發之態。見到浴桶裡的祈,臉上神色閃了閃,眉目慍怒之色未變:「你又離開我!」「我只是出來洗個身吃點東西。」祈世子連忙解釋,就怕柳殘夢又爆發:「這不還在這裡,沒離開。你肚子餓不,要不要吃點東西?這裡有芙蓉糕、千層酥……」跟失憶的柳公子沒指望用道理溝通,只能先好言勸哄著。祈世子乾巴巴笑著捧起桌上還沒吃完的各色細點展示給柳公子。柳公子走到他身邊,對美食看也不看。伸手撩起他一綹溼發,突然抓緊,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敢離開我,殺了你!」這一按祈的鼻子正對著柳殘夢的胸口,被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掙扎著扭開頭,將鼻子從柳殘夢胸口轉開,才能重新呼吸。柳殘夢見他掙扎,手上力道更重,死死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心口。寬闊的胸膛,厚實的肌理,沉重的心跳聲迴盪在祈的耳際,急促而繚亂。從來未曾見過如此情緒化的柳殘夢,和那種獨佔的語氣。一瞬間,祈竟然覺得,這樣好象也不錯——成為武聖眼裡,獨一無二的存在。下一刻他就開始後悔了。因為柳殘夢一腳跨進浴桶裡,桶裡的水嘩啦啦往外淌。「你要淨身嗎?那我先出去。」祈飛快地想脫身,卻被柳殘夢扣住後腦勺吻了上去。舌頭舔著舌頭,不斷地深入淺出,摩擦得背脊一陣酥麻祈不知該不該為自己的教學能力自豪。不過,柳殘夢除了這招外,粗魯依舊,扣住他的腰就要將他放倒在水裡,祈嚇得緊緊扣住浴桶邊緣:「快放開,我不會水!」「有什麼關係?」柳公子完全不明白,直往祈身後頂。祈吃痛地叫了聲,大罵:「柳殘夢你這畜生,要玩死我啊!也不怕腎虧!」水波盪漾,身形飄移不定,並不好進入。柳公子試了幾次都沒成功,也慍怒起來,站起身,將祈的身體自水裡托起祈世子倒是想掙扎,只是此時重心全無,腳下頭上,萬一放手整個腦袋都會沉進水裡。不會水的人對水尤其畏懼。感覺長髮沉入水裡溼潤的重量,他更不敢放開手,只是大聲叫罵。他罵什麼柳殘夢都聽不懂,也就不在意。伸舌舔了舔嘴唇,彎身在祈胸口親了親。祈胳膊肌肉一縮,全身緊繃,再被柳殘夢舔了下,便忍不住扭腰想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