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腦袋馬上躲開:「痛!」「痛?哪裡痛?」胡太醫忙追問。祈世子和銀兩對視了眼,自然知道是哪裡痛。柳公子伸手指了指後腦勺,有些委屈地嘟著嘴。胡太醫小心撥開他頭髮:「哎呀,腫得這麼厲害,難怪,難怪……」他邊說邊抬頭,正好看到祈世子與銀兩之間的眼色。心下咯登了聲。王妃這頭上的傷,分明不是意外,而是木棒打的。看王爺現在這神色,以及京裡流傳的三角八卦——莫非王妃這傷是王爺戴了 綠 帽子後一怒下令讓人打的?好可憐的王妃,好苦命的王妃!「他到底怎麼了?」祈世子追問,不明白鬍太醫為什麼突然板下臉來。「王妃尺脈澀而血氣少,關脈緩而心脈急,陰氣積於陽,其氣因於絡,血行不調,鬱於腦後……」太醫還待再說下去,祈已經不耐打斷。「直接說,有治的辦法麼?能治好麼?」他寧可面對先前惡鬼一樣的柳魔頭,也不要面對這個‘天真無邪’的柳小乖。這是對他精神的嚴重摧 殘。「這個……小臣只能盡力而為。」胡太醫拭了拭汗,瞧王爺這般情急,應是打人後後悔了。也是呢,若非夫妻情深,以王爺身份,豈肯娶一nan 妃。「本王不要盡力,要一定能解決。」祈冷冷睨著他:「不然,你掛冠求去吧,太醫院不養廢人!」「王爺見恕,非小臣推逶,實是王妃脈象怪異。」「真沒辦法?」祈世子冷眼一橫,銀兩在旁‘呔’了一聲:「大膽胡青木,敢欺瞞我家王爺,蔑上作亂,罪大惡極。來人,給我押下。」門外侍衛衝了進來,柳公子受驚般握住祈世子的袖子。「王爺不信,小臣甘願受縛。」胡太醫文人骨氣上來,硬梆梆起身負手待縛。祈世子看了他會兒,微微一笑,伸手摒退一湧而上的侍衛:「太醫乃國手,下人不知禮數,驚擾了太醫,小王代他們賠罪。」「不不不,不敢當!」太醫沒想到深受君寵權焰通天的定親王居然會向自己賠罪,嚇了一跳直打揖:「小臣擔當不起。」「太醫就真的沒辦法解我夫人之難麼?」祈世子看著柳小乖,一臉憂鬱,強顏歡笑,伸手拭去他吃到嘴巴上的飯粒。銀兩遞上拭手的綢帕,祈正要接,柳殘夢一回頭,抓著他的手指將飯粒咬下,力道太大咬到祈的手指,祈哎了聲,飛快抽回手,已有兩三個牙印。「我夫人……這輩子都要這樣了嗎?」「小臣……」胡太醫被祈世子軟硬兼施,也不好拒絕:「小臣先開兩個藥方看看有沒效果,回宮後定翻遍藥書為王妃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