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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柳公子已在府上住了兩三天了,祈世子覺得自己再不下手的話,難免要被人置疑能力。但失憶後的柳殘夢性子喜怒無常,有時乖巧聽話地宛如靜女,但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翻臉。而他一翻臉便是地動雷鳴人神迴避,連任性如祈世子都不願去觸那個黴頭。再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吃到人呢?祈王爺坐在水榭吹大風,很是煩惱,桌上放著灰毛貂。灰毛貂每次悠悠醒來,一見到祈世子就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祈世子拎著它的脖子晃來晃去,見它就是抱定裝死的主意不願醒來,索性將它當球一拋一拋拋著玩。「王爺。」銀兩小心提醒他:「會死的。」祈世子瞄了眼手中的灰毛貂,笑道:「物隨主人形,哪會這麼容易死掉。」再次拎著它的脖子提到自己眼前:「你說是不是?」灰毛貂微弱而悽楚地吱了聲。「好乖。」祈世子愉快地放聲大笑,想了想,把它扔給銀兩:「為它打理打理,本王拿去送人。」一隻小貂,要怎麼打理?銀兩和灰毛貂大眼瞪小眼。「叩叩」兩聲敲門聲,柳殘夢合上書:「進來。」祈世子雙手負在身後走了進來,四下一打量,房間內的佈置都被重新擺設過了,原是一片江南秀麗綺巧精緻,被他將桌几椅櫃靠牆放成長排,中間擺上原本放於床邊的石鼓,屏風半曲,僅遮住床頭。一掃室內文錦綺麗,一片開闊氣象。祈世子再看看他手上的書,不再是傳說中的小說雜記,而是一本魯班手藝——還好,不是易門算卦。柳殘夢對他賊眉賊眼打量的樣子很沒好氣,卻不吭聲,繼續坐下翻書。祈世子在他身邊繞來繞去,見他就是不理自己,便一屁股坐在他身邊,將一直放在後面的左手伸出來:「送你。」灰毛貂睜著無辜的眼,可憐兮兮地看著柳公子。它全身都被撲了香粉,雙頰抹了兩團胭脂,身上綁著一朵粉紅色的薔薇,還帶著晨露。柳殘夢瞄了眼,皺眉:「老鼠?」「夫人,你太煞風景了。」祈世子笑吟吟牽過他的手,攤開手掌,將灰毛貂移了過去。柳殘夢下半段,結果自己忘了,後來重寫了一段。目前兩段銜接有困難,等我努力努力看看,哈。今天街上有出遊,跟太后去看熱鬧看到腰痛。回來上網了才想到,今天五號,天下出珍藏版,應該慶祝一下,咳。手邊能放的存稿就這個了,大家將就將就~今天下午寫了段新的失憶記,於是俺覺得,有必要跟大家重申一下,柳公子失憶記本身是在極度ooxx創意的情況下誕生的。它最初的本意就是hhh的全h本,噴死。雖然目前看來清純糧食得很,但在不久的將來,真的是全肉食性文,俄地神啊,扶額去了。俺已經寫得非常不要臉了,不管是柳公子還是祈王爺的臉,都被我扔光了……清靜祈世子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賤骨頭,不然為何柳殘夢越板著個臉自己便越愛接近他?彷彿熟悉又彷彿陌生的臉色總讓他無比懷念,懷念那個將他氣得牙癢癢的少年先鋒蘇星文。一身煞氣如吹毫可斷的寶刃,接近時稍不小心便會受傷,但那絕世鋒芒,卻又是習武之人人所向往的。掩去了鋒芒的柳殘夢或者是比蘇星文更強悍的所在,但秉性上,祈還是更偏愛少年先鋒——尤其他現在失去記憶,一切都依賴著自己,畜養只野性未脫被困樊籠的狼,看他乖乖在自己腳邊轉,可是件稀罕的事。為此,他對近來府裡不斷上漲的物件破壞清單視若無睹,只道:「積多了再送往寶親王府,向慶國索債。」「王爺!」銀兩合上清單苦下臉:「會死人的。」「沒事,本王會給你加厚撫卹。」祈世子揮揮手:「夫人現在在哪裡?」銀兩抱著清單臉都垮了,還得努力回答:「在得月樓。」得月樓是王府最高的建築,坐在樓頂,四面八方哪邊什麼人來哪邊什麼人往都看得一清二楚。柳殘夢坐在飛翹而起的簷角上,向著有匪君子閣的方向冷眼凝目。醉夢小榭的三姝,王府中的侍寢丫環,時不時找上門來的美人——這人真的是自己的相公?自己真的喜歡他?鳳五確定不是在哄他挾報私仇?那個花心爛枕頭,到底有哪一點值得喜歡呢?柳殘夢很困惑,為理性上的分析困惑,也為感性上自己居然並不討厭與他的碰觸而困惑。伸手看了半天,試探性地放到唇連碰了碰。不是很粗糙,但也不是很細膩的手指觸覺。鳳五的手與自己交握時,感覺也是如此。但那人非要說,小牛腰子湯醇料清滑嫩柔軟,跟自己的手一樣柔滑。估摸他這話是常說的,將自己的手和誰誰誰的手弄混了吧。柳公子哼了聲,頭眼凝視前方未動,手一按,可憐灰毛貂第七次逃命不成功,被柳公子抓在手裡吱吱叫。有些厭煩地將灰毛貂扔到腳邊,腳掌一挪壓在灰毛貂身上,比如來的五指山更牢固:「安靜點,再敢跑,我剝皮上架烤了你。沒看過吧?你這皮厚軟,能賣不少錢,肉味道不怎麼樣,但加上鹽、花椒、醬、蒜,再烤得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