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陛下,真炎殿下是處理好自己份內的事這才出來……”翔還想再說什麼,見聖充耳不聞只往前衝的樣子,只好閉口。 算了算了,大不了自己勞累些好了,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 “你這樣寵著聖可是不太好的耶~翔。” 沒想到在這裡還會有人認出他們兩人。翔下意識地回過頭,見到大半路人的目光也都落在說話的兩人身上。 這兩人一個紅髮炫耀,金眸柔和,一個藍髮銀眸,冰冷秀美,想不吸引人注意都不行。 呻吟一聲,翔對這兩人的大膽投以敬佩。同時下定主意拖著聖三兩步跑開,死活不讓這兩個痞子搭上話。 “玄玄玄,有空來東天玩玩啊……”聖只能及時丟下這麼一句,再次很沒有天帝威嚴地被下屬揪走。 玄哈哈大笑,嘖了聲。“這個翔,還是一樣好玩~”金眸轉了轉,對周圍好奇又恐怖地偷瞧著自己的人群眨了下媚眼,得意萬分。 儀淡淡看著,不想提醒他他笑得像旁邊那隻叫作貓的生物。“翔很好玩?” “對啊對啊,尤其當他們兩個遇上另外兩個的時候,我跟你打賭哦,絕對絕對非常好玩~~~~”玄沒有發覺問話中的不對勁,一個勁地笑著。 ———————————————————— “梵,你生氣~”綵衣人兒斂起一身光華,漆發漆眸,跟在青衣人身後嫻雅端莊地搖著輕羅小扇,掩唇偷笑。 “沒!”青衣人埋頭直走,決定先從憐夕找起——只要找到這個破壞大王,其他‘神’的禍害就沒那麼大了。 “情人哪,今天是七夕耶,你就算不甜言蜜語一番,也別這麼不解風情,娘娘我可是迂尊降貴,放下法王身段來人間陪你的~”天孫說得可憐兮兮地,全不管自己眉開眼笑有哪一點可憐相。“咦~~~~~~沒想到人間界真有如此絕色人物!!!娘娘下凡果然物有所值,呵呵呵~~~” 虛夜梵被她突如其來的驚歎驚著,再被她色狼般的笑聲嚇著。這笑聲憑得耳熟,怎麼就像自己當初莫名其妙被冠上情人稱號時的笑聲一般?同情地抬頭望去,但見燈火闌珊處,一人月白長衫,髮束竹簪,負手而立,靜靜欣賞著七寶燈塔。人影遮擋,明滅不定的燭光爍動在他身上,憑添了份謫仙之氣。 居然是此人……虛夜梵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繼續前行,卻聽天孫喃喃自語。“這般仙姿玉質的人物,始天也難尋得,天孫見了歡喜的很……” 警戒地瞪過眼。“你想幹什麼!” “沒~~~”天孫學著他,卻是拖長了聲音回話,美眸轉了轉,吃吃嬌笑。“梵怎麼突然會關心起人家了?難道是吃醋了~~~” “別開這種沒品味的玩笑。”梵抽了下嘴角,“喜歡那人歸喜歡,我希望你不要亂動你的命運之線。” 天孫眨了下眼,心事被窺破也不窘然,依舊喜孜孜地。“有什麼關係~成為天人,與天地同壽誰不愛啊~~不過天孫好奇怪,梵不是從來不管這些閒事的,怎麼倒對此人多番相護——難道梵也看上他了~~~~” 虛夜梵瞪了她半晌。 “天孫,我不可能跟你一樣沒節操。” 空氣中似有閃電劃過,一陣電網霹叭響起。 “……你這小鬼~”轉輪法王罵起人來還是甜甜的。“牙尖舌利,不肯吃虧,十分混蛋一個~~” “謝謝。”梵含笑拱拱手,突然指著前方。“我看到憐夕了。” —————————————————————— 寒驚鴻第七百六十三次詛罵天道不仁。這個該死的虛夜梵,怎麼不盡教育家人的義務…… “這個呢,這個又是什麼?”憐夕見著沿路人家在門外設宴祭拜,桌上有著蘋果桃柿等生果切削拼疊成各種鳥獸等形狀的果盤;寸許長的繡花衣裙鞋襪及花木屐;用金銀綵線 織繡的小羅帳、被單、簾幔、桌裙;指甲大小的扇子、手帕;用小木板敷土種豆粟苗配細木砌的亭臺樓閣,又有用米粒、芝麻、燈草芯、彩紙製成各種形式 的塔樓、桌椅、瓶爐、花果、文房四寶及各種花紋和文字的麻豆砌成的供品;還掛一盞盞 的玻璃或彩紙的花燈、宮燈及柚皮、蛋殼燈、動物形燈……早已看得眉眼彎彎秀秀,明眸異彩橫生。一雙玉手扯著寒與雲的衣襬,左右顧盼。 寒驚鴻懶懶地看了她手指的方向,是水盆中浮著些奕奕如生的小人兒,只有巴掌兒大,紅肚兜,沖天辮,白生生紅潤潤的面板兒,難怪憐夕瞧得眼紅。寒聳聳肩,覺得自己不太好解釋,瞄了眼雲。 雲回瞪了他一眼——難道我就好解釋?! ——可是一路上都是我在解釋啊,現在該你了,拜託拜託~ 雲咳了下,見憐夕還是眨巴著大眼盯著自己與寒,只好說:“這叫化生。” “然後呢?”憐夕還是不懂這娃娃兒是幹什麼用的。 沒了——雲瞄了眼寒,不再開口說話。寒暗罵在心,咬牙切齒——真是賴皮,又將最難啟齒的扔給他了!見憐夕眼光跟著轉過來,吶吶道:“這個……是蠟人兒,是用來給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