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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親王冰冷的臉很難看得出有什麼變化。他勒韁停馬,順手遞給祈一物。「還有想幹的事便去吧!我在前方等你。」猶記多情 正文 節字數:8642 更新時間:07-05-24 21:15驅馬上了小寒山,南陌隨意一轉,空蕩蕩的山崗,一個人也沒有。自嘲笑笑,原想也該是如此。之前的約定,只是權宜之計,如今既知一切都來自陰謀,又豈會如約而至,再度被官兵包圍呢?自己來,也只不過放不下心頭那點莫名牽掛罷了。‐‐你這一路,便沒有半分真心嗎?被靖王包圍時,柳殘夢如此問他。真心是什麼,假意是什麼,早已分不清了。像他們這種的人,或者,連他們自己本人也未必能明白自己平日裡所說的,真心假意到底各自有幾分。山風拂面,涼意吹得衣角飛揚鼓動,目光遠近,皆是蔥龍綠意,深深淺淺,濃厚深重,本應是讓人豪性大發之處……低低嘆了聲,掉轉馬頭就要下山,回首時,卻見林邊站著藍衣人。柳殘夢換了另外一套寶藍外袍,原來的那件大約昨夜逃亡時已經完全破爛了‐‐祈一點也不懷疑靖王是有這種能力的。寶藍的色澤襯得他臉色有點蒼白,臉上笑容萬年不變,溫厚善良,誠懇到祈一見到就想打爛他一口白牙的笑容。祈到底沒有動手。在邊關時,李凌文告訴他要記住一件事:無論如何惜才,都絕對不可以相信柳殘夢。沒有九王爺的能力,相信柳殘夢只是自尋死路。可是不知不覺間,似乎已背離了小文的叮嚀了。不是最早的針鋒相對;也不是後來的爾虞我詐;經過了多番變故,多番生死與共;再相見,卻有些不知所以了。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祈一直在問著,問著自己,也問著柳殘夢。祈沒說話,柳殘夢也沒說話。兩人一人馬上,一人林下,遙遙相望。思緒飛遠,想起當初客棧相遇,不得已被命運之線扯在一起逃難,開始了孽緣之初;想起夜探朔王府,幽魂林裡步步為營,生死關頭猶自互相算計,卻不得不互相幫助,相互救了對方性命;想起鐵甲兵的包圍中,他無視眾人,撕下衣襬為自己裹傷時平板的臉色;想起山洞那隻不知到底熟了還是沒熟的叫化雞,為了拐自己吃下,使盡手段,最後發現叫化雞的內臟沒清;想起天香樓上名姬清唱,群豔爭寵,最後卻莫名的為他心起意動;想起他化身凌虛子時的裝腔作勢,被伊祁調侃時的無奈,還有轉波閣裡,鳳五的咄咄相逼,「南安侯」的刻意調笑;想起兩人互易性格扮成易洛二府的少年矇騙蕭平,以為得計,卻落人靖王陷阱;想起避雨時寒毒發作,他將他抱在懷中取暖時的輕薄;想起為躲避大鵬鳥,兩人跳入古井……這半年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回想起來才發現,原來與他之間的糾葛,竟已有這麼深了。隨手拾掇便是長長的一串。「沒想到你還在。」祈世子終於開口了。「你不也來了。」柳殘夢慢慢走了過來,微微一笑。祈世子躍下馬,身形流暢,黃衫飛舞,換來柳殘夢讚賞一眼。「區區是不得不來啊!免得才擺脫靖叔的追殺,又得擋下武聖莊的追殺了。」柳殘夢「哦」了聲:「我還以為你最喜歡刺激最愛挑戰不可能的事,怎麼這麼快便投降了。」「鐵人也要補充動力,區區急著回京抱美人去!」祈世子十分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伸出手。柳殘夢接過他的手,慢慢往唇邊送,眼睛笑吟吟地看著祈世子。祈毫不示弱,笑得比他更曖昧:「我這隻手可是握了半天馬鞭。」柳殘夢手一頓,有些啼笑皆非地瞪著祈,好一會兒才道:「世子愛潔成癬,在下十分放心。」說著,將祈的手指送入口中,一口咬下。「哎!」祈抽了口涼氣,「你不會輕點咬啊!」鮮血自破損處流入柳殘夢口內。感覺到柳殘夢滑膩的舌尖在自己指端遊移吸吮著,祈不由手指一動,挑逗著柳殘夢的舌尖,進而在他溼熱的唇內嬉戲。柳殘夢牙齒輕合,想要咬住不安份的手指,卻被祈逃開了。雙方這一往一來,本是含著情色的嬉鬧,祈卻神色一黯,嘆了口氣,不再亂動。他不動,柳殘夢自然也不亂來。過了會兒,見柳殘夢還無意鬆口,便用力抽回手指:「我當初灌你毒都沒現在流的血多。」柳殘夢略一調息,讓吞嚥下的血內解藥流轉周身經脈後,睜開眼睛。「一直想問你,從青城相會一開始,便是故意被擒嗎?」「沒人會那麼蠢自投羅網的!」祈世子大聲說完,想起近來自投羅網的事的確乾的不少,不由嘆氣:「……偏就是我老是幹這種事。」說到這,見手指上的血已經止住,便掏出藥瓶來,邊塗藥,邊慢吞吞道:「玉龍雪山定真觀天下第一大騙子凌虛子……是當初我、皇上、還有小云三人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