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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樓外,周遊和鄭漠都在等著方子淇,看到子淇出來,迎了過去。「豹子這事要不要通知修哥他們?」方子淇抓了抓頭髮,「提醒大家注意豹子,其它別說太多。」「好。」鄭漠點了點頭,又問:「要不要我們陪你回去?」他們怕豹子在半路上給方子淇下絆子,現在子淇與子郗正處在交惡期,並不同路回去,實力原本就分散,真被豹子擋上,可不是笑著玩的。「不用了,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個人的私事。」方子淇揮揮手:「我還沒弱到需要你們倆來保護我。」「豹子特別到學校來惹事,這件事還能分你我?」「不行,子塵的事是我一人惹的禍,我自己會處理。」「可是……」「安啦,我不會隨隨便便輸給豹子就是。」「每次聽你說安啦我們都不安心。」周遊和鄭漠同時撫額。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居然有幾分近鄉情怯。每走一步,四年前的回憶就倒流一滴。大夥騎著機車夜遊,紅亮的尾燈在國道上形成炫目的氣流,爭先恐後不擇手段的拚命,就只為賽前打賭輸的人要跳草裙舞。那時候,最吵鬧的是大鄭,最安靜的是駱駝,最囂張的是自己,最嚴肅的是子郗,最嘮叨的是修哥,最好戰的是豹子……在所有的變故都還沒發生前,在夜舞還沒解散前。舊日聚會的樓房還在,門牌已換掉,五層樓的樓房門面也裝修粉飾一新。當年大家在牆上塗鴉寫的東西,全被掩飾掉。樓旁的小店裡,坐著幾個青年,在無所事事地打牌。看到有人走過來,抬眼瞄了下,見是個穿著制服的學生,又低頭繼續打牌。「豹子在嗎?」打牌的青年再次搭拉起眼皮掃了方子淇一眼:「什麼豹子,我還天九,這裡不玩賭。」「告訴他,方子淇來找他。」「都說這裡沒這人了,你煩不煩啊!」青年啐了聲,甩下一張爛牌:「晦氣。」方子淇走過去,看了看他的牌,伸手從他牌裡抽出一對a丟出。「靠,你這小子在幹嘛!」王牌還沒到時間就被丟擲,青年氣得甩下手中所有牌,站起身揪住方子淇衣領。「現在可以幫我通知豹子了吧。」方子淇笑嘻嘻舉手。「跟你說沒這個人,你聽不懂人話啊!」青年握起車頭就往子淇臉上揍。他的拳頭還沒碰上方子淇的臉,方子淇已經不動聲色地腳上一踢,正踢在他小腿關節上。他小腿一抖,拳頭還沒碰到子淇,身子就摔了出去。這一下驚動不少人,除了一起打牌的那三人外,閒坐一旁的人也站了起來,有人打電話說了兩聲,樓房大門開啟,出來幾個人。領頭的兩個看起來有點眼熟,那晚豹子來海邊鬧事時,他們就坐在越野車上。「臭小子!」青年還沒打到人就摔出,面子大失,咬咬牙站起來又向方子淇衝了過去。他能在黑道上混,身手自然不差,方子淇剛才是出其不意才一下子放倒他,現在要故技重施卻不容易。方子淇這次卻沒閃開,任對方一拳打在臉上,打得臉一側,瀏海拂面遮住了眼。青年沒想到自己會打中,呆了一呆,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再打下去。撥回瀏海,子淇摸了摸捱打的地方,倒吸口氣:「好痛。現在氣消了?能幫我通知豹子了吧。」「你這小子……」青年大怒,又想出拳。「阿帆,別跟小孩子鬧,太丟臉了。」站在樓房臺階上,那天坐在豹子右邊的男人剔了剔指甲,開口指示。「安哥……」青年回頭看看,再看看方子淇,憋氣:「知道了。」安哥剔完指甲,打量方子淇:「你也該回去了,小孩子出來太晚回家不好,會被打屁屁的。」他大概覺得自己這話有趣,說完神經質地笑了起來,周圍稀稀疏疏幾聲附和他的笑聲。「讓我見豹子。」方子淇聳了聳肩,很有耐性地重複他晚上已經說了五次的話。「老大不想見你。」安生旁邊那人雙手抱胸:「滾。」「喂,你們說我小孩子,和小孩子吵架是很沒意思的事,還是先讓開,讓你家老大來說吧。」方子淇笑瞇瞇往樓房前走去。「你想單挑!?」那男人放開手,挑眉瞪眼,指骨嘎嘎作響。「我一個學生哪裡打得過你們這麼多人。」方子淇搖搖頭,拉松自己本來就不整齊的領帶,脫開衣領鈕釦。大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伸手在脖子上鼓搗了會兒,脫下一條項鍊來,「我用這個賄賂你怎麼樣。」等了半天等來這句,大家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看這個傻瓜,居然以為一條項鍊就能收買他們。安生和鐵男這次沒笑,仔細看著方子淇手上項鍊的墜子。項鍊很長,墜子也很大,金屬製的質材泛著喑啞的光澤,很簡單的結構,半隻翅膀。眼角跳了下,安生和鐵男對看一眼,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低聲說了幾句。大家感覺到氣氛不對,不再嗤笑,安靜了下來。安生合上電話,從鐵男手上搶過剛點燃的煙抽了口:「老大說,見你可以。」「他現在在了?」子淇低頭輕笑,將項鍊戴回脖子,順手撩了下頭髮,露出耳環上亮晶晶的耳釘。「在不在你上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