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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舞的長髮和燈光恍惚的街道,涼子腦子裡一片空白,只知道只能不停的往前奔跑不停歇。如果一直奔跑是不是可以到達自己無法抵達的地方呢?如果一直奔跑是不是可以擺脫現實裡的所有苦悶和難以言喻的痛苦呢?如果不回頭,是不是就只能這樣一直奔跑下去?涼子不知道也無法知道這些答案,在青春期的時候,這些答案無論是誰都無法給與,即使成為所謂的大人,也只會迴避這些再也不去思考那些都是為什麼,因為這只是在特定的時間內才能擁有的特權,等成為所謂的大人,這些一切就可能煙消雲散。然而這一切都沒有結果。不管涼子如何奔跑,只要停下來轉過身,依舊要面對現實。此時的少女,只知道奔跑,儘管奔跑的本身並不能改變什麼,但是隻要一直奔跑,好像就能找到這迷宮的出口一般。她不記得穿過了幾條街,跑過了多少人群,在多少人的側目中前行,所有的燈光都伴著加速度變成了身後的風景,直到腳下一扭,整個人撲向前方,因為慣性整個人在路邊打了滾,全身都在疼的趴在了地上。“沒事吧?”乾淨明朗的聲音響起來。涼子黃瀨涼太醒來時還是一片黑暗,對面涼子家依然一片漆黑。涼子一個人隻身一聲不響的去了神奈川,算起來,有一個月了都沒有回到家裡來。排滿了一週的表演攝影通告,每天回家都是半夜,涼子的視窗總也沒有燈亮著。從出生開始算起,他和涼子整整認識了十五個年頭,出生在同一家醫院,同一所幼稚園,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國中。印象中,他們一直都是一起的,雖然涼子冷冰冰的不太怎麼會說他的好話,從來不誇獎他一句涼太你好帥,總是說看到你這張和吉爾伽美什雙胞胎的臉我就想說雜種。即使如此,他們兩個也一起度過了無數個春夏秋冬,實際意義上的長時間分離,幾乎沒有過。像這樣漫長無趣的暑假,也和涼子度過了無數。仔細想起來,他和涼子這輩子都沒有分開那麼久過。他以為這個暑假和往年一樣,他們會一起對著無聊的天花板,涼子會一邊說凡愚蠢貨庸才但是還是會把作業會借給他抄,會在他去趕通告的時候模仿他的筆跡幫他把所有的功課做好,報酬也只不過是讓他帶著她去南風咖啡館裡去喝咖啡,因為她喜歡那裡的老闆娘上杉南。會用憧憬而又懷念的眼神看著咖啡館上面老闆娘的丈夫年輕的時候在甲子園留下的照片,害的他一度以為涼子喜歡那種年紀比她至少一輪的男性。老闆娘的笑容溫暖而又驕傲,說著一些當年上杉達也年輕時候的故事,儘管時至今日,他已經是日本棒球史上最具有傳奇意義的運動員。涼子說,有時候我想成為淺倉南那樣的女人。淺倉南那又是誰?後來他才知道老闆娘婚前的名字叫做淺倉南:涼子難道是想嫁給打棒球的男人嗎?我以為你想嫁給流川楓。凡愚,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三井壽。或者帶著他跑去東京一家叫貓眼的咖啡店去,理由只有一個,因為那來生三姐妹是附近出了名的美人,儘管已經上了年紀。那時候的他又說了些什麼,譬如無聊沒勁兒涼子難道一直對男生沒興趣是喜歡上了年紀的女人嗎實在太可怕了啊我要和你絕交之類的話,從小到大,每天平均說三次絕交的話,他已經對涼子說了起碼17w次了。吶黃瀨,絕交那種話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對女孩子說比較好。涼子又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才不會受傷害呢,即使受傷也會滿血原地復活,簡直就是打不死的超級賽亞人。賽亞人沒有女j□j,而且你怎麼知道涼子不會受傷呢?我說我們兩討論這種事真的沒問題嗎?為什麼小綠間一直在看我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