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子謝過了五月,以我怕你的老二被我踢廢這個理由把黃瀨拖進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結果當然讓涼子很不愉快。訓練過度,肌肉勞損,建議修養。補鈣,補營養。涼子把病歷報告砸在了黃瀨的臉上,狠狠修理了涼太一頓,有你那麼玩命的麼!你想冬季賽打完便殘廢?然後和戶川清春一起坐在輪椅上打籃球嗎?!涼子,我想打籃球。黃瀨那麼說著。結果被涼子一腳踹跪在了地上:說這種話的時候必須得跪著!還有,記得把涼子改成教練!涼子,我想打籃球。即使如此,我還是想打籃球。黃瀨那麼說著,涼子覺得有一點點高興,又有一點點難過,和青峰交手必然不是他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沒有必要用廢掉以後至少還有大學四年高中二年的籃球生涯。涼子決定,帶著黃瀨去青森,和米迦勒他們打籃球根本不需要使用那種不科學的超能力,所謂的奇蹟,都是有代價的,賠上他人生中以後的籃球生涯,他一定會後悔。和海常的學長們說明了情況,暑假的十天,黃瀨被學長們連打帶踹的踢出了籃球部。去和你的青梅竹馬好好渡蜜月吧!真讓人羨慕,所以你還是去死吧,我們籃球部不需要這種瘸腿的王牌,再見!笠松前輩!不,黃瀨同學,你居然有妹子關心,我們的友誼已經走到了盡頭。森山前輩……不管黃瀨如何求饒說情,他還是被一腳趕出了籃球部,他徹底明白涼子的冷酷無情和果斷決絕,就算他再喜歡籃球,也得留著命去打,加上涼子背後說動了他的父母和兩個姐姐,他再掙扎反抗垂死求饒都沒有作用。所以他只能跟著大部隊去青森療養了。就這樣,他跟著涼子上了去往青森的jr大巴。米迦勒帶著的弓,讓他覺得十分神奇,畢竟海常那學校根本就沒有弓道部這一說,所以覺得這東西怎麼使的各種有意思。一萬元的單程大巴車,只要過一晚上就可以到達青森,巴士相當方便。和陌生的其他四個人踏上旅途黃瀨多少有些不安,一點都不熟悉的人,他也說不上在乎不在乎。但是涼子的口氣,她對自己在志誠籃球部裡的成員非常重視。總覺得有些不甘心,如果不出意外,涼子應該是他們海常的經理了。那麼想想,黃瀨又覺得自己很幼稚,居然和別人斤斤計較。自己果然還是不成熟。一邊的涼子腦袋歪在一邊整個人掛了下去,好像很累的樣子。黃瀨把涼子的腦袋扶正順便摸了幾下她的頭,把外套蓋在她身上,嘆了口氣,真是讓人操心,和一群男生一起合宿,她難道根本沒想到自己是女孩子嘛?男人都是狼啊!他例外好不好!“黃瀨君。”米迦勒側過臉:“你真的很喜歡涼子啊。”“那,那是當然的!我得防著你們對涼子不軌。”“不軌?”米迦勒一頭霧水,原諒他吧,畢竟不是日本人,有些發音深奧的詞彙他作為一個南美少年,還真不太懂:“嗯,你喜歡涼子真是太好了,我也喜歡涼子。”米迦勒的笑臉讓黃瀨覺得一陣脫力,這人有人太坦率直接了吧,連續兩記直球打的他無力招架,他才不想要這種情敵呢……涼子在大巴上睡的非常好,眼睛一睜開就到了青森車站。一行六人從車上下來,拎著行禮前往電車車站的方向。在站臺附近的便當售賣點,大澤看上了繩紋文化招牌的古代便當包,因為他是個歷史迷,涼子也順便買了一份,沒試過的總要來一份試試。對於青森的西門開著七座的吉普車,繞著盤山公路一路開過去。“好久啊。”“有一個小時了嗎?”西門在駕駛座上說:“才開了四十分鐘而已。”黃瀨涼太一輩子都沒有來過這種深山老林一樣的地方,好奇的往車子外面張望,除了森林樹木還是樹木,畢竟他是生活在大都市的孩子,看慣了水泥業林和高樓大廈,突然之間被塞到綠意盎然的青森,怎麼都會覺得有些害怕:“會不會被賣掉啊……”“把你賣了換錢。”涼子冷不丁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