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乾脆躺在地上。躺著就不用抬頭,一起看著星空,總覺得有種奇異的感覺,青森的夜空明淨,繁星如同點綴在深藍絲絨上的珍珠。“真美。”“我回到學校宿舍之後,米迦勒就是一臉要死不活的樣子。估計射箭大臣這個新的職業讓他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左大臣是西門,右大臣是米迦勒。多多少少有些比較的意思。涼子覺得,還是別和西門比了,光憑西門大米迦勒五歲這個年齡差就沒得比,真要比,簡直自爆其短,還沒開始射箭,就已經死了一地。男孩子之間多少有些競爭意識。jr安慰了米迦勒半天,也沒安撫好這孩子毛躁又覺得壓力大的心裡,畢竟一上來就是要他射箭兩百米,平時他在學校道場射的靶子撐死了也不到三十米。一桌子人都在研究米迦勒要成為左大臣的事情。涼子舉起飯碗:“再來一碗。太好吃了,誰做的飯?”一邊的黃瀨則一個勁兒的在吃,根本沒時間去考慮研究米迦勒的煩惱,大清早起來就不見了涼子,一看到她和米迦勒搭夥回來就覺得各種嫉妒恨,總有一種涼子揹著我去搞七捻三的感覺,讓他心裡有些堵,覺得自己被扔了,而且他和另外這些人完全不算熟啊,最後還是跟著堂本他們跑去打了一早上的球,才算是覺得開心了。堂本接過涼子遞過來的碗:“我做的。”“喂涼子,你有沒有在聽我們說話啊。”“沒有,不過我覺得米迦勒是米迦勒,西門是西門,左右大臣不都是輔佐的職業麼,有什麼好比較的,做好自己就夠了。就像籃球一樣,相互配合。反正我只要覺得祭典好看,大家開心就好。”涼子看著堂本,越發順眼,會做法會打籃球,某個角度看,還有那麼點像流川楓,更重要的,是性格好。米迦勒聽完涼子的話,鬆了一口氣。可能他心裡對西門有種對抗心理,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不過涼子覺得自從看過西門和米迦勒在一個道場射箭她多少有些明白,加上理子的事,米迦勒對西門,有那種敵對意識是很正常的。因為理子有時候會在米迦勒的面前誇獎西門,讓米迦勒覺得有一種姐姐要被搶走了的心態吧。經歷了真一這件事之後,涼子越發的認為,其實對姐姐的感情,都是那樣的,出來一個長得比自己帥,比自己能幹,比自己強,什麼都比自己好,總會有一種姐姐會被這個人搶走的感覺,為了不讓她被搶走,就會產生競爭意識。米迦勒的表現其實還算是正常,像真一這種,才是真讓人頭疼。涼子一直覺得自己並不是能拯救別人的人,因為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半身子在水裡,不上不下的上不了岸,手裡雖有稻草卻也不見得能浮上來多久,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她拿什麼去拯救真一?如果沒有西門理子和米迦勒在這條路上拉了她一把,也許她就直接沉下去了。現在想想,活著真好,即使再痛苦,也得活下去,不管怎麼樣,只有繼續走下去,才能看到希望,才能遇到好事,人生就是個不停的向命運丟色子的過程,不停丟出去,總有一次能贏過命運,遇到好事。“哦對了,晚上西門的父母要我們去他家吃飯。”“那麼早點過去順便參觀神社。”“好啊!”黃瀨是最高興的一個,因為比起這些人,他是真沒接觸過日本傳統的神道教,小時候去神宮裡祈福的時候年紀太小了也記不清了。傍晚從籃球館集訓完畢出來,就去了西門家裡。西門的父親站在門口穿著神主的狩衣,戴著立烏帽子,看著穿著傳統服飾的神主,總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別說jr難以想象西門穿上神主的服裝會是什麼樣子,就連黃瀨都覺得想都不敢想,那種全身上下寫滿了吊兒郎當和我是混混,還有一股子涉谷系時髦青年很會打扮的樣子……黃瀨抱著自己的腦袋:“我想不出來,那個西門…和伯父穿的差不多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