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走廊的盡頭遠遠的看著,鼬抬頭,看著我,嘴唇蠕動,他說:抱歉,千歲,我偏心了。看著他充滿歉意的眼神。一不小心,我的眼淚掉了一地,一個人要揹負多少的罪孽,才能那麼傷痕累累的活著?一個人要走多遠的長路,才能找到回家的路?一個人要為別人付出多少,才能換來最後那個如釋重負的笑容?我坐在家裡的走廊上,陽光明媚的下午,彷佛止水還在身邊,伸手摸我的額頭,說:一個忍者要經受無數的苦難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忍者。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成為像四代目一樣的英雄,能被人銘記下自己的名字,或者被刻印在慰靈碑的最上面最醒目的地方。我想要有墓誌銘,這裡躺了一個為保護村子的大家而沉睡的英雄。然而這些話語,終於飄散在風中,最終他連慰靈碑的刻字都輪不到,但是,他是個英雄吧,至少,止水是真正的英雄。事到如今想這些已經都是多餘的了。如果他還活著,他會對鼬說什麼,然而我又能為自己的哥哥做點什麼?“我回來了。”鼬從門口走進來:“佐助還在學校麼?”“嗯,”我點點頭,欲言又止。鼬摸摸我的腦袋:“你也該念小學了吧,一直在家裡是不行的,幼稚園可以不去,但是小學還是要去唸的。我已經拜託了三代火影大人讓你去當阿凱老師班的插班生了,你不用跟佐助念一個年級,他心智還不夠成熟,要循序漸進。”“那不是走後門麼?我心智就成熟了?”我抬頭看了鼬一眼。“沒關係,有路子也是實力的一種。你不會給哥哥丟人的是吧?”鼬抿著嘴角輕笑:“比起佐助來,你讓我放心的多。不會纏著哥哥要這要那的,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就是長大了,千歲。忍者的成熟不是以年齡來計算的。”“哥,你說一個人要仰望多少次,才能看到蒼穹呢?”“這個嘛,有些人就算仰望了無數次,也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吧。”鼬嘆了口氣:“你想的太多了。”“那麼哥哥,你找到了屬於你的天空了麼?”我看著鼬:“你真的找到了麼?”“有啊,我一直都抓的很緊。”“就算被太陽的光芒刺瞎了雙眼也無所謂麼?就算被周圍的人恥笑鄙視視為背叛者也要抓住麼那一片天空麼?”我凝視著他的眼神,直到他覺得不自在帶著哀傷的轉過頭去。鼬輕聲的說:“是的,因為我只是個忍者。我能做的,也只有這樣而已。千歲,我有東西要交給你。你跟我來。”鼬的房間一直整理的很整潔,東西擺放的異常的整齊,我有時候都覺得他是不是多多少少有點潔癖。“你開了萬華鏡寫輪眼吧。”鼬看著我,寫輪眼瞬間變成了萬華鏡寫輪眼:“要不是止水跟我說起,我真的一直不知道,這個東西你儘量以後還是少用。”“…………我才不想用那種會折壽的瞳術。”“不要像佐助那麼任性了,”鼬嘆氣:“聽哥哥的話。”宇智波鼬不由分說的就給了我一個月讀,學會月讀最簡單辦法,就是自己去體驗一下。等我冷汗淋漓被反覆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自己上輩子的死亡方式、這輩子被宇智波家的兔崽子們欺凌和止水的死中清醒過來之後,我只能虛弱的蹲在一邊乾嘔。只覺得自己死了好幾次,連活過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鼬嘆了口氣,一臉無奈,他最後能做的,大概也只有這些了,妹妹的資質比佐助好,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放心,千歲知道這些忍術該在什麼時候用,在什麼情況下用,教給佐助,他現在的器量和能力都遠遠不夠使用這些s級別的忍術,天賦那種東西,有的時候就是那麼可悲,但是千歲很聰明,從來也不會不讓佐助沒有臺階下,苦無比佐助丟的好,也只會說那是因為哥哥教的好,學校裡的老師把佐助給教壞了,佐助悶悶不樂但是馬上會纏著哥哥教,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家人能一直在一起,但是事情發展都這個地步,也已經無可挽回了:“抱歉,我太粗暴了點,因為沒有時間了。還有,這是止水讓我給你的,天照的卷軸。”“你不要學止水,說的跟交代遺言一樣。”“沒有那種事,我不會死的。千歲,”鼬拉起趴在地上無比悽慘的我:“吶,要是哥哥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算了,我想你也不會原諒我的吧。”我想說些什麼,但是很多話都堵在嗓子眼,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著鼬寂寞的笑了笑,伸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要是佐助有你那麼懂事,我就省心了。”我翻開了天照的卷軸,默默記在心裡,然後直接把這東西丟進了佐助的床底下,反正他一輩子都不會在乎床底下會藏著什麼東西。“千歲,幫媽媽去打瓶醬油回來,哥哥也麼?讓他陪你一起去吧。”“不了,母親大人,我晚上還有任務,大概不回來吃飯了,最近比較忙,我送妹妹過去。”鼬把我送到了村口,戴上了暗部的面具,向我揮手,然後離開。鳴人孤零零的坐在木葉村醬油店附近的鞦韆上,一個人鬱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