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死,這種被蛇生生吞下的死亡,她更怕,死前還得被折磨,身上骨頭盡斷,還是被勒死。下地獄也不過如此了吧。 蔡欣身死“呵, 國杖?你爹可真會做夢。”蕭堯冷哼了一聲, 緊皺著眉頭。“那蘇婉儀和嫻貴妃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你在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他想起秦翩翩叮囑的話,一定要把這事兒問清楚, 所以又多問了一句。“奴妾只是被人使喚的。奴妾位份低, 她們都是高位分的娘娘主子,吩咐下來的事情,奴妾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奴妾只知道蘇婉儀幫嫻貴妃做了什麼事情, 嫻貴妃想要斬草除根滅掉她, 就讓奴妾製作了帶毒的脂粉給她用, 毒是嫻貴妃給的, 蘇婉儀就成那樣了。”蔡欣見皇上還有問題問她, 就覺得自己今晚恐怕還能活著, 頓時心裡放鬆了不少,說話的時候語調也變得利索了許多。“後來皇貴妃,也就是敏妃娘娘回來了,她把嫻貴妃扳倒了。說是皇上吩咐的, 要當初蘇婉儀如何變成這樣的,就把嫻貴妃也弄成這樣。奴妾無法,只好再做一次那種脂粉, 正好上次的毒還有剩, 便用了。這一切的一切,奴妾都是被逼無奈的,與奴妾無關。”她不停地想要解釋, 實際上這些事情,她是真的想永遠爛在心裡的。畢竟幾個當事人,都已經死的死,離宮的離宮,完全沒人再控制她了。可是這種陰毒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還是有損她的形象,很可能會給皇上留下一個她是毒女人的印象。到時候都不敢疼她了怎麼辦?蕭堯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蔡欣,她一直眼神哀求地看著他。“幹掉她。”他一揮手,身旁的捕蛇人就有了動作。箍在身上的大蛇立刻開始鎖緊了她,蔡欣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她看向皇上的神情充滿了驚恐。“為、為什麼?”蔡欣的鼓膜都充血了一般,她似乎聽到自己身體骨頭斷裂的聲音。蕭堯冷眼瞥了她一下,沉聲道:“你問朕沒用啊,你得去問這條蛇,畢竟殺你的是蛇,與朕無關。”蔡欣一直把“與她無關”這四個字掛在嘴邊,蕭堯就把這話回給她,讓她也嚐嚐這憋屈的感覺。他出來之後,不由得長鬆了一口氣,看著月光下巍峨的亭臺樓閣,心裡湧起幾分疲乏。“皇上,回龍乾宮嗎?”張顯能手裡提著燈籠,輕聲問了一句。蕭堯搖了搖頭:“去賞桃閣。”一行人寂靜無聲地往賞桃閣去,他和秦翩翩說好的,最近這幾天要假裝兩人不和,至少不能睡在一起,趁機麻痺一下敵人,想看那人究竟還要做什麼。但是等到送完蔡欣上西天之後,看著這宮殿,他的心裡忽然湧起了幾分寥落的情緒。明明這天下都是他的,但卻感到寒冷,想看她一眼。蕭堯到了賞桃閣之後,今晚值夜的柳蔭就迎了出來,行禮之後低聲道:“娘娘剛睡下,她一直等著,後來是奴婢勸著去睡下的。”他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就見秦翩翩側躺著睡,不過眉頭緊皺,顯然睡得很不舒服。蕭堯悄然走了過去,發現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橫在床外,似乎想要摟住誰。靠床外的地方是他睡的,平時兩人睡一起的時候,互相摟著習慣了,如今哪怕他不在,她依然保持著這個動作。他將她的手放進了錦被裡,又悄悄地抱了抱她。秦翩翩皺了皺鼻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蕭堯順手拍了拍她的胸口,輕聲道:“我就來抱抱你,你不要醒,接著睡。”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是冬天喝到口中的溫熱羊乳一般,一直暖到心裡。他哄了哄,就想鬆開她,結果她直接抬手摟住了他的脖頸,不讓他往後退。秦翩翩用了些力氣,直接將他拽了過來,撅著嘴巴找到了他的唇。她還沒睡醒,親吻的動作帶著幾分迷糊,卻又十分的纏綿,這麼黏黏糊糊的態度,像是一個小姑娘捨不得自己最好的玩伴,明明到了該回家的時候,卻遲遲不願離去。“好不容易來一趟,多抱一會兒,不然吃虧。”她小聲地嘀咕著,帶著十足的嬌憨。蕭堯摟住她,將她按倒在床上親,舌頭輕易地叩開了她的牙關,兩人唇舌交纏,室內的溫度直線飆升。一吻結束,秦翩翩已經開始輕喘,不過勾住他脖頸的手臂,絲毫沒有放鬆的意味,仍然捨不得他離去。“我該走了,很晚了。”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溫柔的話語纏綿在唇齒間,顯得有些模糊不清。秦翩翩沉默了良久,終於還是輕聲問出了口,她捨不得讓他走。“別走了,好不好?”她的挽留,蕭堯當然聽得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就吐出了一個“好”字。他再次按住了她親,身上的衣衫一件件滑落,很快他就滾進了被窩裡,與她黏在了一起。內殿很快便響起甜膩膩的聲音,明明不是春天,但卻比春天更加惹人躁動。張顯能眨了眨眼睛,不由得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他就不該對皇上的定力,抱有什麼期待。很顯然他見到皇后娘娘,就完全走不動路了。原本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