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鬧鬧這時候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爹孃周身的緊張氣息,竟是一撇嘴又哭了。小孩子的總是變得很快,小傢伙哭起來,就被秦翩翩接了過去。一家三口賞花的時候,特地讓宮人們都不用跟著的,才出了這麼個岔子,當然祝敏的到來就是秦翩翩故意放進來的。只是她沒想到這瘋女人,竟然敢對孩子出手。秦翩翩拍了拍他的後背,將他哄好之後,就交給了聞聲而來的奶孃。此刻祝敏還是蜷縮在地上,方才皇上那一腳用了很大的力氣。“把敏妃控制住,她想殺了朕。”蕭堯對著一旁的太監說了幾句,立刻就有兩個小太監上前,將敏妃從地上拖起來,將她的雙臂按在背後,讓她跪倒在地上。眾人一驚,謀刺皇上可是重罪,鬧不好都要全家陪葬的。祝敏整個人打了個哆嗦,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嚇唬得。“說,你想做什麼?”蕭堯冷聲問了一句。就見祝敏猛地抬起頭來,恨恨地看了一眼秦翩翩,她現在已然冷靜了不少。“皇上,臣妾並不是要謀刺您。只是看見皇貴妃戴著牡丹,以及說得那些話,實在是不成體統。她說大皇子以後遇到了喜歡的姑娘,就把牡丹送給那姑娘,臣妾覺得不妥。您還沒說定大皇子為太子,她就已經窺覷那個位置了。臣妾一時激動,就想教訓她一番,沒有掌握好分寸。”祝敏一直在心裡默唸著要自己冷靜,否則此刻早就衝著秦翩翩大吼大叫了。蕭堯冷眼看著她,顯然是不信她的話。她這番冠冕堂皇的解釋,讓秦翩翩挑了挑眉頭,她對祝敏一開始只是想教訓一番,但是方才祝敏對大皇子已經湧出了殺意。雖說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但是那種恐慌感,已經讓秦翩翩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害怕的情緒。“是嗎?這牡丹花是皇上替我戴的,敏妃既然已經看了好久,不會不知道吧。這哪是來教訓我的,分明是來教訓皇上的。還有,你好端端的往賞桃閣裡安插人手做什麼?是不是早就蓄謀已久?”秦翩翩並不準備放過她,祝敏對差點抓到大皇子一事,隻字不提,明顯是想要大事化小,她就偏偏不讓。聽到她提起塞人一事,祝敏的心裡一驚,秦翩翩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才對。難道是舒貴妃的行動被抓到了?外加她明明聽說皇上與秦翩翩在御花園裡吵架,結果到這裡之後,一家三口氣氛其樂融融的,分明就是假訊息。這中間肯定是出了什麼差錯。蕭堯看了秦翩翩一眼,低聲問道:“上次你說的要對鬧鬧動手的人,就是她?”秦翩翩點頭。“呵。”男人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膽子?來人啊,去請右丞相進宮,探討一下敏妃謀害皇嗣謀害朕該當何罪。”祝敏一聽皇上說要請右丞相進宮,當場就嚇得臉色慘白。右丞相是皇上的先生,也是祝敏的親祖父,只不過祝敏是出自庶支,當初她要嫁給皇上當側妃的時候,右丞相是極力阻止的,但是祝敏與她的父親都非常積極。蕭堯一揮手,立刻就有小太監領命而去,顯然是去找右丞相進宮了。祝敏再也沉不住氣了,她立刻尖叫道:“皇上,您為何要聽信皇貴妃的一家之辭?臣妾何時塞人進了賞桃閣,又何時想要謀害大皇子了。這樣天大的罪名,豈可往臣妾的頭上硬按?臣妾不忍!”她非常激動,當初右丞相對她嫁給皇上很不看好,因為他們家一直走的純臣路線,誰是皇帝就效忠誰,沒必要提早站隊。但是因為庶子與孫女的行為,讓他家即使沒站隊,在外人看來,也等於是表明了態度。好在皇上是高太后之子,終究還是登上了皇位,有驚無險。但是如今皇上如果去找右丞相,說祝敏謀害皇嗣,那麼右丞相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捨棄她。“來人啊,把敏妃娘娘的人帶來。”秦翩翩冷聲吩咐道。很快紅衣便扯著一個身穿粉色宮裝的小宮女走過來,直接一把將她推得跪在了祝敏身邊。那小宮女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在打哆嗦。“奴、奴婢見過皇上,見過皇貴妃。”她剛行了禮,祝敏就已經矢口否認道:“皇貴妃的如意算盤還真會打,隨便找一個宮女來,就說是我的人。後宮執掌權,已經被你拿走了那麼久,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貓膩?你買通一兩個誓死效忠你的宮女,之後再利用她們來栽贓我,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祝敏明顯是耍賴到底,那粉衣小宮女立刻道:“奴婢不是敏妃娘娘的人,奴婢剛到賞桃閣,什麼都不知道。”蕭堯沒說話,冷眼瞧著她,見敏妃不停地把髒水往秦翩翩的身上潑,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冷笑。“祝敏,朕記得之前讓張成傳過話給你,就是那次宣讀降位聖旨的時候。只給你一次機會,再有下次朕絕不會留情。實際上從王府到後宮,朕不止給過你一次機會,你心裡應該有數的。不提這宮女究竟是誰的人,就方才你衝著大皇子動手,是朕親眼所見吧?你還想抵賴嗎?”男人冷聲質問她,語調不帶任何起伏,就像是寒冬裡的冰錐一般,一下子全部衝著她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