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副心口不一的模樣,自然沒有逃過蘇婉儀的眼睛。“別啊,你去延壽宮見高太后,總能遇上請安的皇上。況且給我真沒用,姐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都多久沒見到皇上了,我位份又低,想去高太后內殿都困難,你好歹是貴妃,容易找個藉口。我連嘗試的機會都沒有,況且我那裡脂粉多,生怕弄混掉了,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放你這裡比較好,你若是實在不想用,等以後有機會了,就找個合適的人吧。哎,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蘇婉儀長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就在言語之間又加了一把火。“好的,你放心交給我吧。”明貴妃鄭重地將脂粉盒子交給了一旁的宮女。蘇婉儀眼瞪眼地看著她揭開一塊地磚,將那兩個小盒子放了進去。斐太醫每日都要來賞桃閣診脈,在外人看來就是秦翩翩肯定是出了很嚴重的狀態,而且她每次看太醫,皇上必定是要到場的。但是這一幕落在明貴妃和蘇婉儀的眼中,那就完全不同了。明貴妃完全被蘇婉儀個忽悠住了,她就覺得肯定是皇上的病症更加嚴重了,或許過幾日皇上聽她的話,都要把她封皇后了。而蘇婉儀則內心焦灼,她覺得秦翩翩按兵不動,肯定是有大招。再加上望蘭姑姑去尚宮局越發的頻繁,每次來去都是神色匆匆,偶爾送她出來的小姐妹還一副欲言又止的狀態,這就更加重了蘇婉儀內心的緊張感。她都覺得不能呼吸了,這後宮裡提起胭脂水粉,第一個想起來的就必定是她啊。“主子,明貴妃已經在高太后那裡說了許久的話了,看樣子真的是為了等皇上。”有小宮女神色匆匆地前來彙報。蘇婉儀一聽這話,臉上立刻露出了幾分放鬆的神色。“快,進行下一步!”她大喜過望,立刻急聲吩咐道。當晚秦翩翩都準備睡了,忽然柳蔭走了進來,滿臉都是激動的神色。“主子,奴婢方才去端銀耳,忽然有個石頭砸到了奴婢的小腿上。石頭被一塊錦帕裹住了,奴婢解開一看,上面有一行字,有人給咱通風報信呢!”柳蔭邊說邊雙手呈上了錦帕。那塊素白的錦帕上,只有幾個凌亂的字:罌粟,明貴妃。短短的五個字,直奔主題。秦翩翩皺了皺眉頭,她仔細翻看了錦帕,白帕上什麼刺繡的圖案都沒有,而且布料也隨處可見,顯然是怕被人追查出來,所以儘量都用不起眼的東西。“晚上天太黑了,奴婢沒瞧見人影。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嗎?”柳蔭有些好奇。送這塊錦帕的人,肯定是知情者,光這“罌粟”兩個字,就足夠表明一切了。“不搭理,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誰知道那人安得是什麼心。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月貴妃,興沖沖地找上門去,結果被打臉丟進冷宮了。”秦翩翩完全沒有猶豫,直接讓柳蔭將帕子收起來,不準備理會。柳蔭一陣語塞,這月貴妃怎麼進冷宮的,秦翩翩應該比誰都清楚。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秦翩翩才更加小心。她雖然得皇上信任,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要謹慎,萬一來個攪屎棍。秦翩翩嘴上雖這麼說,不過心裡倒是記上了一筆,第二天去延壽宮請安的時候,就比較注意明貴妃了。明貴妃與秦翩翩對上視線的時候,立刻翻了個白眼,一副鼻孔朝天的架勢,不過並沒有發生什麼言語衝撞。等到請安結束之後,明貴妃依舊留下來與高太后說話了,秦翩翩並沒有任何表示,轉身就走了。對於她的這種無動於衷,這可把蘇婉儀給急壞了。秦翩翩是不是傻?罌粟這玩意兒不是鬧著玩兒的,那東西完全害人啊,既然找了太醫查到了,那就該把明貴妃扳倒啊,猶豫個什麼勁兒啊。是柳蔭那傻丫頭沒把錦帕給她,還是秦翩翩不信,要調查幾天?秦翩翩剛回到賞桃閣不久,蕭堯就過來了,他臉上的表情陰沉如水。“皇上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秦翩翩一眼就看見他這副狀態,立刻輕聲問了一句。“明貴妃是不是有毛病?朕剛去母后那裡請安,她就一直說廢話。給朕請安的時候,竟然扭到腳,往朕懷裡撲。這撲完還不算,硬要把臉湊過來,她以為她是豬蹄子啊,等朕湊上去啃呢!朕又不是毛頭小子了,這都多大年紀了,還玩兒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能不能長點見識!”蕭堯氣呼呼地對她道,明顯是對明貴妃很不滿意了。秦翩翩聽他念叨這些,最後兩句徹底把她逗笑了,低聲道:“那您覺得什麼是有見識的?”蕭堯斜視著看了她一眼,輕咳了一聲,道:“小船兒輕輕顛這種,愛妃玩兒得這麼好,朕也是跟著你長見識啊,前兩天還帶朕在床上飛呢,飛得多愉快啊。”秦翩翩被他這麼一說,臉色臊得通紅,伸手就來掐他。“她就做了這個,讓您如此生氣?”蕭堯擺擺手:“後頭還有呢,朕讓她站好了,她竟然問朕今日的妝容如何?是不是味道很好聞?有沒有覺得她很漂亮?朕感覺她個大錘子,只覺得她腦子有毛病!”秦翩翩徹底被他逗笑了,不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