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哪怕有亮著幾盞燈籠,那也全是夜景。“這條路是通往賞桃閣的吧?不去!”“這條路好,不通那邊。”皇上另選了一條路,結果到岔路口的時候,又有些猶豫,看著左邊通往湖心亭的路,不滿地道:“這大晚上去湖中央,就是喝冷風的,不去不去。”結果他選了右邊,很好,饒了大半圈又踏上了去賞桃閣的路。“秦翩翩那個女人就是不識好歹,朕救了她不僅不感激朕,還各種責怪朕。朕又沒說不對皇太后進行制裁,她就哭聲嚎啕說那些話。朕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識大體的女人……”以下數百句都是在各種挑剔桃婉儀,從他口中聽到的桃婉儀,完全就是個不可理喻,蠢笨如豬的女人。皇上走來走去,歷經無數的掙扎,以及諸多口是心非,還有對桃婉儀的各種不滿,最終還是來到了賞桃閣門口。眼看他一人唱了一路大戲的張大總管,內心的白眼已經氾濫成災了,二狗子估計發情期到了,最近總是喜歡做出這種舉動來吸引人。賞桃閣果然上下一片燈火通明,過來的路上,已經遇到好幾座黑燈瞎火的宮殿了,顯然是殿內主人睡了,這賞桃閣在一眾黑暗之中,就顯得尤為顯眼。秦翩翩午後已經睡了一覺,不過後來被傷口給疼醒了,這會子夜深人靜的,背上又換了藥,這藥裡夾雜著催眠的藥劑,此刻上下眼皮打架的都快黏在一起了。今晚上是柳蔭值夜,瞧見她這麼辛苦,不由得勸道:“主子,您困了就睡,沒什麼好等的。白日裡皇上都被您氣成那樣了,今晚肯定不會來了,您就死心吧。”秦翩翩都快眯過去了,被她這幾句話給氣醒了。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柳蔭最近鍛鍊的嘴巴越來越毒了。“你再說話,我明兒叫望蘭姑姑用針線把你的嘴給縫起來。他今晚要是不來,也不怪我,就是你沒哭好的原因。”秦翩翩白了她一眼,直接就把罪責扣在了柳蔭的頭上。柳蔭是真的委屈,把皇上氣走的人不是她啊,況且今兒午後主子在這裡睡得昏天暗地,她還得跑去張大總管那裡飈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但是主子卻還是把仇記到她頭上來,真是委屈巴巴。主僕倆正在對峙,外面看門的小宮女就衝進來,急聲道:“皇上來了。”“真來了?主子您快趴好。”柳蔭面上一喜,立刻幫助秦翩翩弄了一下頭髮,讓她儘快入戲。蕭堯進入內殿的時候,就瞧見秦翩翩趴在枕頭上抹眼淚,嘴裡哼哼唧唧的,顯然是疼得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