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向她,眼睛輕輕眯起,帶著幾分不相信的神色。袁妙妙輕咳了一聲,“嬪妾以前還不知道自己可以恃寵而驕啊,以為皇上不寵嬪妾,但是今日被周圍的妃嬪們一起圍追堵截,嬪妾才反應過來,我是有資格恃寵而驕的。反正皇上是嬪妾的堅強後盾。”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的光彩像是有星星在閃爍一般。顯然這幾句話就是她心裡所想的,衛景輕哼了一聲,沒有再回她的話,但是那種比較愉悅的哼唧聲,還是讓袁妙妙明白了,九五之尊此刻的心情很不錯。袁妙妙輕笑了一聲,龍攆就停在壽康宮的前面,她走到面前,剛想踩著腳踏上去,卻感覺腰上搭上了一雙手。緊接著那雙手微微使力,她就這麼整個人都騰空了,她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兒裡,差點喊出聲來。好在皇上十分可靠,自幼就習武可不是白練的,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將她抱上了馬車。她坐穩之後,皇上也很快上來了,就坐在她的身邊,並且直接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一個十分習慣自然又親密的舉動,完全是自然而然地成了一個保護者的狀態。“起駕回龍乾宮——”李德尖尖的唱諾聲傳來,龍攆立刻就被抬了起來。袁妙妙就這麼安心地靠在他的懷裡,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安定,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幸福滿足的感覺。皇上的龍攆走了,壽康宮之中完全呈現出一種低迷的狀態,因為皇上不在這裡,妃嬪們索性也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況且九五之尊剛剛的那種態度,已經表明得十分清楚了,恐怕以後她們再也不會受寵了,皇上真的只會圍著袁妙妙一個人轉了。這種幾乎判她們死刑的做法,幾乎讓這些妃嬪們奔潰到嚎啕大哭。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如喪考妣一樣,沒了皇上的寵幸,她們在這後宮裡就真的要孤獨終老了。嘆一句紅顏命薄,以後甚至連皇上的面兒都見不到了,哪怕像個傻瓜一樣,在自己宮裡痴痴地等著皇上的招幸,恐怕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所有人都是心情沉重,除非是那種真的不想要皇上的寵幸,躲在後宮裡與世無爭的,其他剩下的妃嬪都是陰鬱至極。☆、 不偏不倚即使皇上不寵幸袁妙妙的話,也不一定能寵幸她們,但是那種心裡留有期望,和被這樣毫不留情地宣判死刑,那種感覺還是完全不一樣的。太后抬眼掃視了一下週圍,臉上露出幾分苦笑。看著她們這麼沒精打采的模樣,依稀可以想象到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為了爭奪皇上拿一點寵愛,撕得毫無臉面,異常難看。“行了,哀家知道你們心中難過,先回去調整一二吧。想要得到聖心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就成的,男人啊。別哭喪著臉給哀家看了,回去吧。”太后長嘆了一口氣,像是已經看透了皇上的本質一般。說起男人這種生物,她也是心有慼慼焉。殿內的妃嬪們大多數都是十分不好意思的,她們訕笑了幾下,就這麼灰溜溜地離開了。倒是三妃使了個眼色,都沒有先走,良妃最後留了下來,當做是她們最後的終極武器了。良妃可是太后的侄女,親戚之間總是好說話的。“姑姑。”等人走了之後,良妃立刻就換了一種更加親切的稱呼,臉上露出幾分委屈的表情來。面對這種事兒,她的確是特別委屈的。皇上憑什麼只寵愛喵嬪一個人,大家都是明媚鮮妍的好女人,為何袁妙妙就能獨得皇上恩寵。“你別這麼叫哀家,哀家知道你想說什麼,當初你入宮的時候,哀家就跟你說了,這條路絕對不好走,宮中這麼多人,想要得到皇上獨寵的,那是比登天還難,誰知道老天爺要不要把這份運氣降到你的頭上來。”外人走了之後,太后的語氣也變得不算太好。她對良妃是滿腹意見的,當初新帝登基之後,太后就已經閉門謝客了。她說是對先帝思念過甚,不願意見任何人,實際上也是對後宮的權利完全放手了。原本簫太妃可以在後宮搶過管制權的,畢竟太后不管事兒了,那她這個皇上的生母就有了無上的權利。偏偏簫太妃對管理後宮沒什麼興趣,她只在乎名號這種東西,可惜太后在世,她就只能被人稱作太妃,而不是太后。簫太妃一氣之下也走了,後宮頓時就是那些妃嬪的天下。隔了一年恰逢選秀時期,太后明確表達過不許自家的孃家送人進宮,偏偏她的兄長硬要送女兒進宮。因為當時不少朝臣都已經看透了,後宮裡後衛虛懸,而且皇上似乎沒有對誰感興趣,自家的女兒百般好,什麼都會,進宮了就能一步登天。顯然像他這麼想的朝臣不在少數,當年選秀的盛景可見一斑,無數的世家貴族之女湧入。皇上寵幸她們,她們身後又有強硬的後臺支撐,當然是青雲直上。可是再怎麼爬,到了從一品妃這個位置也就停止了,不少貴族之女都爬到這裡,再往上皇上就不肯鬆口了。很快,賢良淑德被佔了兩個位置,良妃當時還是位份最高的妃嬪,她很自得滿滿,以為皇后那個位置遲早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