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喵嬪娘娘這樣明確誇獎她們的,還是頭一個。“娘娘您請,只是東笙和桂嬤嬤之前剛受過刑,要讓人去給她們梳洗一下再見您嗎?”袁妙妙搖頭擺手,領頭的宮人也不再廢話,立刻在前面帶路。“您請,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喊一聲便是。”司邢司的宮女們陪她進來之後,就十分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讓袁妙妙好說話。“你們也下去吧。”袁妙妙把身邊伺候的人也都攆了下去。東笙和桂嬤嬤分別關在兩間牢房裡,兩個人的身上都是衣衫凌亂,癱軟在床上,但是並沒有血跡。只不過牢房裡的味道必定不會好聞,她們二人都是一副奄奄一息的狀態,彷彿隨時都可能暈厥過去一般。袁妙妙就坐在椅子上,將裙襬整理了一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二人。東笙被打得比較慘,畢竟她年輕,還能吃受得住。原本躺在石床上已經要昏昏欲睡了,但是聽到袁妙妙的聲音之後,又猛地睜開眼睛。此刻她就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袁妙妙看,似乎想把她的身上盯出個窟窿來一般。“看我做什麼?”東笙冷哼了一聲:“你別以為皇上現在信任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等以後皇上總會喜歡別的妃嬪,到時候你被拋棄了,哭都來不及!”說完這段話之後,她就冷笑了數聲,似乎已經看到袁妙妙悲慘的下場一般。“以後皇上無論寵愛誰,那個人都不可能是你了啊。”袁妙妙輕聲說了一句,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嘲諷意味。東笙愣了一下,臉上一瞬間閃過幾分尷尬,但是很快又恢復正常。“我不知道喵嬪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奴婢而已,哪有什麼資格伺候皇上,也沒有那份心思。從我進宮之後,姑姑們就教導過許多次,不能太過貪心,否則就只有死無葬身之地的份兒了。”東笙臉上的神色越發冷淡,甚至連聲音都壓低了幾分。“我說什麼,你心裡最清楚。那一晚,你去找皇上的時候,頭上戴的是雲紋簪,身上是茉莉香,衣裳是淺粉色,右手帶了戒指,左手腕上戴了一個金鐲子一個玉鐲子。腳上是一雙五彩履,不過你這些穿戴成色看起來都不好,但是並不逾距,你很聰明。知道這些東西不該是宮女該穿的,所以就在自己原本的服飾上裝扮了一下。”袁妙妙的聲音越發堅定起來,她看向東笙的眸光也充滿了嘲諷的意味。伴隨著她一句接著一句說出來,東笙的面色也越發難看起來,她像是被人抓住了最大的把柄一般,面色扭曲,甚至有些猙獰的感覺。“你怎麼不說話了,桂嬤嬤,你來告訴我,東笙那個穿著打扮像誰?”袁妙妙冷笑一聲,見她面如金紙,轉而把目標轉向桂嬤嬤。桂嬤嬤看著她那張嬌豔如花的小臉,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桂嬤嬤,你怎麼不說啊,她這樣的打扮究竟像誰?”袁妙妙的語氣帶著幾分逼迫的意味。桂嬤嬤嚥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回答道:“先皇后最喜這種打扮。”袁妙妙冷笑,看向東笙,眼神之中的嘲諷意味越發濃郁。“你口口聲聲地說害怕我得寵,搶了三皇子的風頭,結果自己大半夜裝扮成先皇后最喜歡的樣子,去找皇上,究竟是何居心?現在你還要告訴我,其實你並不想爬上龍床嗎?這種話你信,我可不信,你問問桂嬤嬤她信不信?”袁妙妙之所以覺得東笙根本不在乎三皇子,一是東笙對三皇子做出的事情不可饒恕,竟然不讓他好好休息;雖然她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袁妙妙一個字都不信。二就是她見過兩次東笙,東笙的打扮都像極了她以前的模樣,這種穿著打扮不言而喻。雖說東笙在這些細節方面做得十分小心翼翼,但是卻根本無法逃開袁妙妙的眼睛,畢竟她之前曾經數次用過這種打扮。只不過現在她卻沒有那種習慣了,因為現在的袁妙妙跟先皇后就不是一個畫風的,所以打扮風格自然也是要變化的。☆、 真相大白(下)周圍一片寂靜,桂嬤嬤難以置信地看著東笙,她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有這樣的心思。“你自己想要爬上皇上的床,但是又覺得皇上眼裡除了本嬪之外,看不見其他任何人,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所以就想利用三皇子,畢竟三皇子是先皇后留下的血脈,皇上自然最是疼寵他,稍微有什麼風吹草動,皇上根本顧不到別的,只想著三皇子。”“桂嬤嬤是三皇子的奶嬤嬤,但也是先皇后的人,你與她交情很好。連哄帶騙的很容易就達成目的。”“只是本嬪不知道,桂嬤嬤是知道你要爬上皇上的龍床,已經徹底淪為你的工具,還是隻是被你騙到了,不想讓本嬪太過風光。總之無論是哪一點,光憑她對著三皇子出手,就可以看出來她已經是老糊塗了,連主子都敢動手。”袁妙妙沒有放過她,而是一字一句地分析著東笙之前的行動軌跡,臉上帶著十足的冷笑意味。東笙瞪大了眼睛,神色陰鷙地看著她,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人瞧見了都有些害怕的感覺。倒是桂嬤嬤深吸了一口氣,她的臉上除了震驚之外,